甘泉揉了揉太阳穴,老实说眼前这事着实令他为难。这些人他自然不会放过,一个都不能跑,可情儿妹妹如此哀戚地望着他,乞求着他的相助,眼里只有他一人,又叫他心中一软。 若眼前所见都是真实的,他倒是真愿意得一个情儿妹妹这样的好禁脔。从前的几十个女人,还从未有人能理解接受他对她们的好,情儿妹妹是头一个…… 甘泉伸手道:“情儿妹妹,你过来,我帮你。” “不要!”萧逸鸣忽然出声,见甘泉望向自己,他正色道,“甘庄主,你真的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甘庄主,你何必一错再错呢?” 甘泉微微一叹,似乎有些不耐:“萧逸鸣,你还未弄清楚你的处境。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你没有资格对我说教。” “甘庄主,我是真心劝你悔改的!你想想看这些被你关了那么久的女子,你都不会觉得愧疚吗?”萧逸鸣眉头紧锁。 甘泉哂笑:“我是在帮她们,何来愧疚一说?萧逸鸣,你若识相,便自己回牢房里去,否则若要我动手,这后果可就不怎么美好了呢。” 萧逸鸣咬牙怒视着甘泉,不吭声,却也不回牢房之中,犹如一棵树扎根在那儿。 甘泉扯了扯嘴角,忽而想起那断掉的锁头,不禁看向赵以澜道:“情儿妹妹,你跟我说说,你为何能弄断这锁?” 赵以澜一脸急切地为自己辩护:“仲清哥哥,这不是我做的,是那个人!” 她又一笑:“对,就是我做的,厉不厉害?” 甘泉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惊讶她是如何弄断这锁头的。这处地牢,他一向都不要人看守,正因为这地牢十分坚固,连锁都是精心打造的,若没有内力,即便此人外家功夫再厉害,也根本无法震断。而他之前所用软骨香也是极品好药,即便她果真有内力,也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至于萧逸鸣身上则是另一种药,他原本还在犹豫究竟是挑断萧逸鸣的手筋脚筋为好,还是给他下“痴缠”的好,毕竟痴缠他手头数量也不多,且它药性烈,一个不注意便可能令服药者身死,他又不是杀人狂,从前年轻气盛在霹雳南拳身上用过一次后,就不大乐意再用了。没想到还没决定好,他们就给他搞出这么多事。 对甘泉来说,眼前这五人就如同瓮中之鳖,他其实并不太在意,也因此悠悠闲闲地跟他们说了这许多话。但此刻,他有些倦怠,只想弄清楚锁是如何被弄断的,再将他们一个个关回去。 甘泉笑道:“赵一姑娘是吧?软骨香对你并未起作用?”若果真如此,只怕他也得给她下痴缠了。 赵以澜道:“起效是起了的,不过我恢复得快。另外,我忘记说了,从前我有奇遇,身上有六十年的内力。”就问你怕不怕! 甘泉哂笑:“是么。”明显不信的样子。 赵以澜笑道:“看来甘庄主并不相信呀。也是,毕竟我这事听来太过匪夷所思,若非我是当事人,便是听到旁人这么说,也是不信的。可有那大锁为证,甘庄主便是不信也得信了吧?我出手没个轻重,若甘庄主执意要阻拦我,只怕最后不怎么好看呀。” 甘泉微微一笑:“那我便要好好领教一番了。” 赵以澜正要开口,忽然面色一变,只见她一脸急切地说:“仲清哥哥,你莫要听她瞎说。她不过是虚张声势!她虽有六十年内力,却时有时无,且她并不能妥善使用,若对上一般人尚可骗过,可若是对上个高手,她必败无疑……仲清哥哥,你可不要被她骗了,千万不要放她走啊!” 她话音刚落,又做出一脸懊恼的模样:“你这蠢货,谁让你拆台的,给我滚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不能让你骗仲清哥哥,我不要离开这儿。”她激烈地说。 “薛情”这“拆台”的表现足以令萧逸鸣等人惊讶不已,即便明知她在拖延时间,她这表现依然让他们诡异地感觉似乎真有个叫“薛情”的人在她体内。否则,即便是拖延时间,她又怎会如此拆自己的台?先前那些锁都是她弄断的,所以他们相信她有内力的那些话,认为“薛情”所说只怕不假。 不过从另一角度来说,她如此故意“拆台”,说不定所言都是假的,就是为了激甘泉动手,让他轻敌,从而打败他。可这也不对,他们之所以留在这儿,就是因为打甘泉没胜算,只能等范修恢复,她没可能激甘泉动手的。 几人脑中闪过各种想法,可没人能猜到,赵以澜自曝其短的原因很简单——单纯地拖延时间而已。反正这会儿内力丸早已失效,就算有她也打不过甘泉,看甘泉的意思,他也没被她唬住,她虚张声势没用,一动手就露馅了,还不如在甘泉动手前赶紧丢个爆点出去,看,这不又拖延了几分钟? 甘泉原本都要动手了,可听到赵以澜的话,他又停下动作,看着她道:“有趣,赵一姑娘果然并非常人。” 赵以澜沉着脸道:“有个猪队友时时刻刻拆我台,我即便是圣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