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她也会受到牵连。只是,对方跟自己同病相怜, 虽说她不赞同三娘的选择,她也愿意帮她一把。 赵以澜来找徐婉娘的时候,距离进季府还有一日,听说赵以澜无处可去,徐婉娘便让她在自己家住一晚,第二日再一同去季府。 第二日一早,赵以澜和徐婉娘一起收拾了东西,步行走去季府。而于秀姑被托付给了邻居一位大娘稍微照看一二,小姑娘岁数虽小,却十分懂事听话,也能干,足以照顾好自己。 快走到季府,赵以澜才发现原来季府距离莫羡家不太远,她跟着徐婉娘去的路上,遇到了去自家铺子巡视的莫羡,她如今换了样貌,莫羡自然认不出她来,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转回了视线——因为就在他看赵以澜的时候,她坏心眼地朝他抛了个媚眼,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赵以澜如今的这个人设,虽然不是顶级美人,但也是个模样柔美周正的小家碧玉,又多了一身属于少妇的娇媚气质,板着脸的时候尚可,若故意抛个媚眼便是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勾人得很。 赵以澜勾完人就走了,留下个莫羡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被人调戏了,可却又追究都无从追究起,只能憋屈地去了自家铺子。 到了季府,赵以澜二人从侧门进了季府,门房直接将两人领到了后院的管事毛妈妈那边。 毛妈妈大概四十岁上下,略显富态,但一双细眼十分精明,见到面生的赵以澜,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赵以澜面沉如水一脸正直,也不怕对方那审视的目光。 徐婉娘笑道:“毛妈妈,她叫三娘,是我的徒弟,来帮我忙的。” 毛妈妈也笑了,似乎丝毫没有徐婉娘擅自带人进来的不满,脸上的肉挤在一块,将她眼中真正的情绪遮掩得相当严实:“婉娘,你这徒弟倒是长得标致,她家男人也舍得放她出来抛头露面?” 徐婉娘叹道:“她男人死得早,如今夫家赶她出来,娘家兄嫂又不待见她,也是个可怜人。” 赵以澜配合地垂下视线,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 毛妈妈也露出怜悯的神情,三娘年纪轻轻便死了男人,也是可怜。 随后,毛妈妈将徐婉娘和赵以澜安排到了闻香居中,这儿是季孟岩大女儿的院子,而徐婉娘进入季府,就是来为季孟岩大女儿缝制嫁衣的。 季孟岩膝下有两女一子,大女儿今年十六,闺名季思琪,小女儿十四,闺名季思芳,小儿子十一,叫季思旭,三人都是原配夫人生的,他本有三房小妾,但原配夫人去世之后,他没有续弦,也不将小妾扶正,后院的事就交给毛妈妈。毛妈妈是原配夫人身边的老人了,跟着夫人二十多年,若说如今还在世的人除了季孟岩之外还有谁最疼他的几个孩子,非毛妈妈莫属。 毛妈妈领着赵以澜到闻香居的时候,季思琪正在院子中品茶。她如今正值妙龄,模样秀美端庄,只是似乎有些惫懒,听到有人来,也不过就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睛,便又垂下视线,像喝酒似的轻啄一口手中香茶,口中轻吟道:“白壁温岁酒,潋滟琥珀光。劝君杯满酌,对饮祝安康。得失浮云外,素志悦心乡。旧年裁忧去,春携满庭芳。” 赵以澜轻轻呵出一口湿暖的气好让自己冻得冰凉的手稍微暖和一些,如今还在冬日,哪来的春?不过,听她所言,倒还真是一个难得豁达的闺阁女子。 “哎哟我的小祖宗,外头这么冷,你怎么坐在这儿受冻?闻春和闻夏呢?这俩丫头跟你这许久了怎么还如此没个分寸!”毛妈妈立即走上前去,急忙拿自己的手去摸了把季思琪的手,触手便惊叫:“手这么凉!闻春,闻夏,你们人都死哪儿去了?” 季思琪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毛妈妈,是我让她们别烦着我的,你骂她们做什么?若您不高兴,骂我便是。” 她这边正说着话,听到毛妈妈骂声的闻春闻夏便忙跌跌撞撞地跑出来,面上有些慌张。 “我的小心肝,我怎么舍得骂你。”毛妈妈狠狠地剜了二人一眼,又低声心疼道,“大姑娘,你也照看好自己的身子啊,若有个什么万一,我如何跟你母亲交代?” “我晓得了,毛妈妈。我不冷,你且安心,我不会生病的。”季思琪笑道。 毛妈妈张了张嘴,却又无从劝起,只得转头指着赵以澜和徐婉娘二人道:“婉娘和她徒弟三娘是老爷给你找来的绣娘,今日起便该赶制嫁衣了。” 季思琪面色恍惚了一瞬,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搁,也没看赵以澜二人,只淡淡道:“不是说我不嫁了吗?” “我的姑娘啊,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说不嫁便不嫁的道理?老爷为你挑的姑爷可是一表人才,学富五车,明年定能高中,将来为你求个诰命夫人回来!”毛妈妈说得是喜气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