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早死在你的鞭子底下了。可怜我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真要死了,都没人替我哭丧戴孝。” 大梁人其实是不太喜欢把死在挂在嘴边的,特别是关于自己的死,但赵以澜没这个忌讳,有什么说什么,说完还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看着陶婧:“那么,我那无处安放的冤魂,自然就只好缠着你啦。” 陶婧被赵以澜说得脸色发白,她就像是许多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很害怕鬼故事,听赵以澜说什么冤魂,她立即脖子一缩:“你别说了!” 赵以澜从善如流闭了嘴,这小姑娘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动嘴皮子这小姑娘哪一次说得过她?怎么总是学不乖呢? 魏旭忽然哈哈一笑,揉了揉陶婧的脑袋说:“婧婧,你可说不过这位赵姑娘,别自讨没趣了。” 陶婧眼眶一红:“小舅舅,你怎么也不帮帮我!” 魏旭笑了笑,却不好回这个问题,若赵以澜对陶婧动手,他自然会帮陶婧,然而如今赵以澜只是动动嘴皮子,话里也没有什么不敬,只是堵得陶婧无话可说又拿她自己死不死的吓吓陶婧而已,他能说什么?他一个大丈夫跟个姑娘家斗嘴,也实在不像话啊。 陶澍察觉到自己舅舅的为难,小幅度扯了扯陶婧的衣袖,陶婧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小舅舅,最后又期待地看了她的三舅舅一眼,偃旗息鼓了。 陶澍和魏旭都舒了口气。这大小姐要真闹起来,还真不好办。 这边隐隐成一派的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另外孤单一人为一派的魏博却没那么多顾忌,他刚才的问题被陶婧的话给岔开了,这会儿倒也没有再问一遍的意思,只是饶有兴趣地说:“我很好奇,你们两位是怎么认识的?” 赵以澜看了何枫晚一眼,先对魏博微微一叹道:“此事说来话长,也是冤孽……大概四五年前吧,我正游览这大梁的大好河山,途径某个小镇时,遇到了这位当时正男扮女装的何枫晚何公子……” “有个算命先生曾断言,我活不过十七,因此在我生下来之后,我娘便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将我当女子养大以避祸。”何枫晚突然插话,微微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娘也是不易。” 赵以澜看了何枫晚一眼,后者目光如电,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无声地撞成一团,又各自散开。 此时的二人,既不像朋友又不像敌人,他们既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得互相帮忙圆话,又像是一场比赛之中的两只蛐蛐,互相拆台争斗。 “是么?可我当时见你正在跟一位公子纠缠不清,他甚至还带人来围追你呢。”赵以澜故作疑惑道。 何枫晚叹了口气,摇头内疚道:“那算命先生说了,在我十七岁之前,万不可告诉外人自己是男儿身,那时候那公子如此待我,我哪有什么办法,只能躲开了,谁知他却还是追来纠缠不休。倒是赵姑娘你,不是对那位公子很有好感么?我见你还对他暗送秋波……” 赵以澜痛心疾首地说:“这确实也怪我,我这人最见不得好看的小姐姐受人欺负,一见那么多人围着你,我还以为是强抢民女呢,当时的我又毫无武功,除了替你引开他的注意力,我毫无办法啊。没想到……”她嫌弃地看了何枫晚一眼,“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男子!” 何枫晚听到这里忽然略皱了皱眉,这些她胡说八道的事,跟当初赵昊与他相识时倒有几分相似,她怎么知道的?是瞎猜,还是赵昊跟她说的?想来,应该是后者,他有蛊一事,也是赵昊泄露给赵珀恬知道的。 当时他为何会女扮男装一事他已经解释清楚了,这会儿被赵以澜再嫌弃,他也不用再多解释什么。 他面露惊诧:“当初竟然是那么一回事?我还以为赵姑娘是在欺骗他感情,原来是在救我!”他隐晦地挑了挑眉,他这可是替她解释欺骗感情一事,她该感谢他。 “那是当然!当时我本打算向你解释清楚的,谁知你根本不听。当时我还当你这个小姐姐被吓到了呢,没敢多解释,怕再吓到你。”赵以澜似犹带恼怒地怪罪道,隐隐指责何枫晚太过娘们儿。她可不会接受何枫晚这种假好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