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但哈兰从未认真回答。明知道即便是一时发善将伤者捎回沙塔斯城,他还是会被说长道短,遭受质疑与批判。哈兰不可能不知道或者没想到这些。他深知后果,但仍这么做了,是心存侥幸?在那之后,如果不是他立刻离开沙塔斯城、从人们眼中消失,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战争也帮了忙,吸引人们的注意。 现在这样的局势,只怕旧事被重提。 明明一直都不喜欢受人瞩目。 还没有见过哈兰那样哑口无言、无助失措的样子。以往无论发生多大的口角,他总是游刃有余、镇定自若,时常让奥森觉得自己的嘴真是白长了。 令人难以理解。 这么多年来,本以为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他早已承认隔阂存在——现在又开始感到失望与不甘。 刻意的疏远?还是…… 房门“砰”地一声被人顶开。奥森愣愣地转头,只见梅根茜尔德慌张地冲进来。 “……梅根,门会坏。” 梅根茜尔德的脸上浮现出愠色。 “我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听见吗?你再不开门我会以为你死在里面。” “好吧,抱歉。” 奥森向后一倾,躺倒在床上。好友的到来让他暂时摆脱复杂的思绪纠葛。他伸展双臂,懒洋洋地看着梅根茜尔德撑开门,让身后的虚空行者飘进来。 “有急事吗?”奥森瞥了一眼术士的仆从,不满地说,“我的房间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梅根对后半句话置若罔闻,她说:“怕你被世界遗忘,所以顺路来看看你。并带来一个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消息。” 她穿着一身布甲,手里拿着法杖,看起来刚从巡逻队归来——联军返回后,主城的巡逻任务是所有队伍轮流的。她快步走向窗边的椅子,坐下来。虚空行者跟着她,在窗前停住。日光照在它身上,晕出一层黑紫色的雾。 “你的朋友被任命为下一任指挥官。” 奥森蓦地从床上跳起来。因为没站稳而扭了一下。梅根茜尔德吃了一惊。 “你干什么……” “我的朋友?什么指挥官?” 梅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当然是守备联军。” “什么时候?在哪里?你确定是我的朋友?” “他刚回城就被传唤去了圣光广场。大主教亲自和他谈话。”梅根一口气答道,“你不是就一个朋友吗?那个银发蓝眼的男人。” “……”奥森像突然泄了气的气球,蔫蔫地说,“我的朋友还是不在少数。只不过他是最亲密的一个。” “亲密?”梅根的表情忽然变得冷淡,“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奥森疑惑地看了看她,但没有把她的质问当回事。他坐回床上,低头看着地板,自顾自陷入沉思。 “这怎么可能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个……领导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