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毫无意外地,没得到回应。 叶谙早已经习惯,也不生气,兀自又问:“你猜,我最擅长的乐器是什么?” 等了两秒,谢朔仍旧没回应,叶谙自己说出答案:“二胡。” 谢朔:“……” 谢大少爷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叶谙瞅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真的,以前家楼下的一位老爷爷天天在门口拉二胡,我就跟他学了。不信的话,下回我拉给你听,保管你会喜欢。” 谢朔再度恢复了面瘫脸,从里到外都表示对她的二胡技艺没有丝毫兴趣。 叶谙:……你就不能赏个脸笑一次吗? 叶谙有点泄气,扶着他进了卧室,替他准备衣服洗澡。 夜深人静,水声哗啦。 叶谙照旧在后面洗,等她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已经将近十一点。 这回谢朔没在他钟爱的沙发上,而是倚着床头,长长的睫羽微微往下垂着,掩去莫测的心思。 叶谙做完睡前护肤,掀开被子上床,看着他,故意探头说:“还不睡,在等我呀?” 谢朔抬起长睫,淡淡的阴影晃过,冷漠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谁给你的自信? 叶谙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态度,往他那边挪了挪,正准备逗弄他两下,目光突然落在他身前。 他穿着黑色睡袍,领口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肌肤,灯下,既性感又禁欲。 叶谙脑中突然闪过昨天在谢予然锁骨处看到的那个暧昧咬痕。 ——连牙印都留下了,那场面肯定很激烈。 叶谙脸一热,忍不住抬眼瞄了瞄了谢朔一眼,怎么他这个当哥的就一点成年人的需求都没有呢? 叶谙盯着他的领口和锁骨,心里忍不住探出些许念头。 如果也在他那里咬上一口,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这个念头一出,叶谙自己先红了脸。 心口噗通乱跳,面皮也阵阵发烫,但她还是按捺不住朝他身前凑去。 一点一点,距离逐渐靠近,她闻到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淡淡清香,干净好闻。 谢朔靠在床头,也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而且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鼻尖萦绕。 周遭安静无声,他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直觉却告诉他不太对劲。 他懒得开口问,往前倾了倾,准备躺下睡觉。 结果这一动,蓦地撞上一个脑袋。 叶谙原本还在犹疑,冷不防他自己撞了上来,唇齿恰好磕在他锁骨上。 温热相触,她疼得“嘶”了一声,人栽到他怀里,下意识抱住了他。 谢朔感觉锁骨被重重磕了一下,又被她突然抱住,登时脸色发青:“你干什么?” 叶谙趴在他胸前,心头狂跳,脑中空白了两秒,抬起脸,理直气壮地说:“没干什么啊,是你自己一声不吭撞过来,我鼻子都快被你撞蹋了。” 她说着,像模像样地揉了揉鼻子。 谢朔知道她惯会倒打一耙,脸沉了沉,没跟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抬手想将她扒拉开。 两人都穿的睡衣,这样的姿势,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紧贴在身前的柔软。 黑暗中,他落下手,碰触到一片细腻温热,没有布料遮挡,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 他不由避开,往上挪了挪,修长指骨缓缓摸索至肩头。 肩带被他无意识挑落,叶谙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说:“这回该我问你想干什么了吧?” 谢朔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将她从身上推开。 叶谙:“……” 果然还是那个没得感情的男人。 叶谙气闷地撇了撇嘴,将肩带撩回去,眼风顺道扫了下他领口处,锁骨那里添了一道红痕,是刚才她牙齿磕的。 看着那道红痕,叶谙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达到了。 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完,谢朔忽然又蹙着眉头来了句:“以后睡觉多穿件衣服。” ??? 什么意思? 他这是嫌弃她穿得太暴露? 叶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我在家睡觉,穿少一点怎么了?犯法吗? 再说了,你又看不见,管我穿什么! 叶谙简直要气炸了,一怒之下,脱口道:“就不!我下回还要不穿衣服裸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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