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朔按住她,倾身上了床,单手撑在她腰侧,居高临下地禁锢着她。 睡袍领口处,锁骨半露。 叶谙向后抵着床靠背,抬眼瞥见他滚动的喉头,腰霎时一软:“我今天不舒服,你下去。” 谢朔却没动,只是看着她,视线慢慢从她脸上往下挪。 “……” 叶谙忍不住想踹他,可腿一动,就痛得不行。 她只能用眼睛瞪他:“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事?我这个样子,你都能下得了手,还是人吗?” 谢朔眼底浮开笑意,在她唇上亲了下,起身下床,去医药箱里翻了药膏过来,抓住她的腿,替她轻轻涂抹。 叶谙缩了缩腿,想自己来,谢朔抬眸,瞥向她。 她读出其中的警告之意,立马犯了怂,不再挣扎。 涂完药,谢朔去洗了手,掀开被子上床坐下。 他将叶谙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揉捏着,最后单独捏住了左手无名指。 指骨纤细白皙,似乎缺了点什么。 叶谙只以为他是习惯性动作,随意瞥了眼,没多想。 “谙谙……” 他忽然唤她。 “嗯?”叶谙疑惑抬眼,他鲜少会这样唤她的名字,除了……在床上的某些时候。 谢朔捏着她的无名指,抬眸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见他这样,叶谙下意识以为他是欲求不满,还想着那事,不由脸一热。想起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的情形,她有点恼了,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睡觉!” 她抽出手,翻身背对着他躺下。 以前同床共枕大半年,他不是挺能憋的吗?怎么现在就跟精虫上脑一样? 她闭上眼,没再理他。 过了一会儿,谢朔也躺下来,将她捞入怀中,不过倒是没有其他举动,安分得很。 ------ 翌日,周一。 谢朔不到八点就起了,叶谙腿还酸痛着,瘫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宛如废人。 谢朔叮嘱她好好在家休息,自己换衣服去公司。 叶谙趴在枕头上,看着他抬手系衬衣扣子,整理袖口,戴上手表,只觉得赏心悦目。 她男人,真养眼。 整理妥当,谢朔转过头,见她睁着眼睛,走过去,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在他起身时,叶谙恶作剧般拽住他的领带,抬起脸在他薄唇上亲了下。 “早安。” 不等谢朔有所反应,她飞快松手,躺了回去,裹紧被子,眨了眨长睫。 谢朔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床榻,低头想继续吻她,却被她避开。 “快走吧,你要迟到了!” 谢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有事打电话给我。” 他起身出屋,背影挺拔如松柏。 叶谙看着他离开,渐渐重新合上了眼,呼吸间依稀残留着他身上的气息。 一直到日上三竿,叶谙才起床。 双腿酸痛,她懒得出门,在家窝了一天,中途项泉发消息给她,商量了一下参加某个新节目的事。 下午四点半,日光斜照入窗,叶谙估摸着时间,换了条漂亮的长裙,又精心化了妆,决定去公司找谢朔,陪他吃晚饭。 她没有提前发消息给他,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拿起包包准备出门时,她想起前天拍的那条手链,转身走到放置贵重物品的玻璃表台前,取出手链。 戴手链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她不知怎么,脑中忽然闪过了昨天晚上谢朔捏她手指的画面。 ——当时,他着重捏的,好像是她的左手无名指? 难道他不是欲求不满,而是想提醒她戴婚戒? 之前两人是塑料夫妻,不戴戒指已经成了习惯,现在也确实可以改一改了。 叶谙回过味来,有些想笑,提醒就提醒,还非得搞这么迂回。 她转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婚戒,本打算自己戴上,想了想,忽然又连着戒指盒放进了包里。 暮春时节,桃李芳菲谢尽,长街两侧,盛放的花簇已经换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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