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把没用的新车卖了。 这时其他员工陆续来店里上班,阿耀特别起身喊了声「老闆好」,正阳跟进,大家才赶紧过来跟金昌打招呼。 金昌看阿耀对他低头,不住感到心酸。他见过对方最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却白着头、弯着腰洗餐盘。 「耀哥,你是我这辈子的恩人。如果你想要东山再起,我一定会帮忙到底。」 「不用了,我有更想做的事。」阿耀挽起袖子上工。 阿耀叫新人正阳收拾好碗盘(不准叫老闆收),穿好围裙走向厨房,又回头看向金昌。 「我也不过照顾过你一次,你却照顾我好几年,从来没有向你道谢过。我现在应该有馀裕来还你的人情债。」 「你的意思是?」 「我接店长。」 金昌激动地掏出钱包,要把所有的现金和卡都给阿耀。阿耀拒绝这种要包养他的反应,薪水发户头就好。 何亮东回家时,发现阿耀把黑皮董拿去洗了,果然重视卫生的爸爸无法忍受十年没洗的布偶。 阿耀一脸无事给儿子洗头,就等他什么时候抗议。 「爸,等黑皮董晾乾,你一定要常常抱着它……」何亮东乞求地说。 「嗯。」 洗好澡,阿耀无视儿子殷切的眼神,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原本的小仓库整理成卧室,简单铺了凉蓆,当作卧室。 阿耀躺下没多久,卧室门被打开,何亮东带着薄被过来。 「爸。」何亮东试探喊了声,见阿耀没有赶人,赶紧过去阿耀身边躺好,就预备睡姿。 「你这样会变成习惯。」 何亮东笑了笑,仗着宝贝的身分,忽略阿耀的警告:「爸,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好。」 何亮东立刻双手揽紧父亲,把阿耀圈在怀里,安全感十足。 夜半,阿耀听见主卧房响起铃声,从熟睡的儿子怀抱抽身,找到响铃的手机。接通后,电话另一头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过来给我们助兴,这次也一样,不准穿内裤。」 男女笑声不断,不是让人舒服的笑声。 「我是他爸。」 电话陷入一片死寂。 阿耀冰冷反问:「要不要我过去?」 阿耀等了又等,都没人有胆给他明确的答覆,那就由他主动宣示。 「以后不准打这支电话,我不喜欢被外人打扰。」 隔天早上,何亮东套着贴身的棉衣,在餐桌盯着不断跳出提醒的手机。昨天他一定是因为娃娃被洗太过震惊,才会忘记这个预定的聚会。 「你也是大人了,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阿耀拎起一条鲜鱼,放上料理檯。 何亮东默默抖了下,看这条从凌晨鱼市场现捞的活鱼加上放在餐檯的手机,就知道阿耀整晚没睡……被爸爸抓包了。 「爸,我只是偶尔会去跳(脱衣)舞炒热气氛,没有乱来……」何亮东极力澄清,绝不是传闻艺人都有的性爱趴,他从来不上没有钱赚的床。 「你喜欢就去,那也是你的选择。」 何亮东深吸口气,他从小看父母吵架,知道阿耀生气的模式──随你自由、你家的事、你这女人全身上下一切行为都与我无关……妈妈很少能吵赢爸爸。 「也没有很喜欢啦……」 阿耀杀鱼的刀法没有一丝迟疑,染满鲜血的双手抽拉出内脏。 「亮亮。」 「爸,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人碰,很不喜欢。」 何亮东连着眨眨眼。 妈妈有对他说过,亮亮啊,你对你爸只有他疼爱小孩偏差印象,不太了解他是个从小失亲逃家逃院在军中打长官、在饭店打老闆的反社会分子。 ──反正你记得,你爸本质就是条疯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