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便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公孙杳。 这一宿,公孙杳睡得极沉,她清醒时,查图穆还在沉睡,她正要起身,却惊讶地发现,查图穆握住了她的手。 察觉到动静,几乎是立刻,握住她的那隻手便又施了力气,不愿松开。 查图穆醒了,他气若游丝地问:「还想走?」 公孙杳一怔,随即摇头,「不走了、不走了……」这一摇头,却摇出了泪水,她啜泣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待在你身边,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一直在这里。」 「傻瓜……」查图穆轻语,「靠近一点,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公孙杳弯身,查图穆道:「再近一点。」 她只好再低头,查图穆没说话,但感觉出他的不满,她便有些迟疑地,又凑了上前,两人的脸庞几乎要贴在一起。 周身被他温热的气息縈绕,她体温骤然升高,正待退开,他却说:「不这样,我怎么吻得到你。」 感觉到相握的手稍稍一紧,查图穆抬起下巴,咬住她的下唇,舔了舔,趁着她微张着口,便探入那片温暖的密穴之中,含住舌头,轻舔贝齿,两人气息逐渐紊乱,互相交缠着。 他口中还有着浓浓的药味,公孙杳避免压伤他,一直维持着彆扭的姿势,背脊有些发痠,但却不忍拒绝他,也不想拒绝他。 两人吻了好一会儿,查图穆才有些依依不捨地分开两人的唇舌,见她双目迷濛,面色潮红,双唇红肿,为情所迷的模样,他眼中笑意更深。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此时捏了捏她腰间肉,「看来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都瘦了。」 公孙杳不禁垂眸,「你还不是一样吗……」 查图穆敛起笑意,认真说道:「那日我衝入狼群,并非是因为想起故人,而是因为你在那里。」 公孙杳身子一下紧绷了起来,「你想起来了……」 「嗯,你先听我说。」查图穆见她如此,便用拇指轻搓她的手背,「我记得以前一切的事情,也记得我们经歷过的所有事情,这些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组成现在的我的回忆,我并没有要否认这些过去。」 公孙杳黯然,「你确定你不是因为想起了她,才让自己身陷险境的吗?二叔说,当年她就是被狼群所伤……」 「当时,你的身影,确实和记忆里的她重叠在一起。」查图穆继续说,「但我当时脑中所想的,是我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所爱了,倘若你有个什么万一,我会受不了的。」 「因为我们是家人……」公孙杳低声说,「换作是大哥或二叔,你也会这么想的。」 「当然,不过我想你还是误会了什么。」 「我误会什么了?」 查图穆手上一施力,公孙杳便朝他怀里扑去,她立刻撑起身,生气道:「你伤口还没好,知不知道疼?」 查图穆笑了笑,似乎完全不觉得疼,「你心疼我,我就不疼。」 公孙杳微红了脸,「说什么胡话……」 查图穆将她圈在怀里,神情认真,「难道你真以为,我对你没有丝毫感情,会接受二叔他们的安排?」他轻叹了口气,「我可不是那种随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公孙杳愣愣地说不出话,「可是……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 「你有心病,对一切事物失去感知,我能理解,但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没有感情,只是你藏得太深,连自己都忘记,其实你拥有爱人的能力。这段时间,我不曾表露过心意,也是因为我在忐忑,倘若我记起一切后还是无法放下过去,那至少我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在未曾付诸一切以前,离开你的生活。」 查图穆亲了亲她额头,发出满足的喟叹,「我多么庆幸,自己因祸得福的遇见你;多么庆幸,在记忆回笼以后,我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留在你身边。」 「这是……真的吗?」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她好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其实,二叔带我回来,是有私心的。」他掀开棉被,「你起来,看一看我左边的膝盖。」 公孙杳一头雾水,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裤管,上头有一个淡淡的三角形疤痕。 公孙杳疑惑,随即又转为震惊,「你是……」 当年,少年从树上摔下来时,膝盖上便受了伤,她看着他为自己上药,虽然受伤的不是她,但好像承受的痛却在她身上一般,一直露出怕痛的表情,少年见了好笑,便故意地拿树枝把自己的伤口抠成三角形。 公孙杳大惊,连忙要制止,他却笑着说:「你看,这是胜利的记号。」 她不可置信地喃喃:「你是神经病吧……」 查图穆的嗓音将她拉回现实。 他看着她,温柔地笑道:「兜兜转转,我们还是在一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