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起来,跑到他面前,白嫩的脸颊和挺俏的鼻尖被风吹的通红,“我差点以为你已经回去了,要是你五分钟后还没出现我就回家了。” 她琥珀般清澈的眼睛牢牢锁着他,更像是漩涡。 梁远朝忽然想到她送猪油渣的来那天,也是这么激动。 高二盛传,薄矜初脾气暴躁,目中无人,我行我素。梁远朝倒是觉得傻里傻气,行为上土匪做派才是她。 梁远朝:“有事?” “我下午本来想把热水袋重新装满热水,然后给你送回去的。” 梁远朝难得有兴致,继续听她说下去。 “但是...但是...”薄矜初搓了搓手,心虚的看着他。 梁远朝挑眉,“但是什么。” “热水袋破了。” 她观察过那个热水袋,一看就用了很久,所以坏了也不能全部怪她。不过说完还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害怕就像那个相框一样,是他重要的东西,害怕他会暴怒。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破掉,”说完她伸出手,缩起脖子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没有预想中火辣辣的疼痛,她微微睁开眼,梁远朝垂眸盯着她的手,“你,不打的话我就...” 她慢慢缩回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拽住,她猛的一抖。 梁远朝捏着她的腕骨,力道不小,“怕了?” “没。”死鸭子嘴硬。 他拧着眉头问:“手怎么了?” 薄矜初的手背一片通红,是之前热水袋突然炸裂,流出来的热水烫的。 她忙抽回手,“没事。” 说着卸下书包,拿出自己的水杯塞到他手里,“里面是热水,你左手那么冰肯定不好,你就将就着捂一下吧。” 热水穿过塑料杯壁直达少年掌心,像打通任督二脉,疼痛大大减缓。 薄矜初合上书包,赶紧逃离现场,“我先回去了,杯子先放你那吧,我不急用,下次再说。” “薄矜初。” “拜拜!拜拜!” “......” 他有那么可怕吗? —— 一夜寒风,石榴树的叶子全掉光了。 梁远朝早早出门,站在昨天的地方等人。 薄矜初早上睁眼,忽然超想吃糯米饭团,于是从东边一路晃悠过来。一道颀长的背影立于石榴树下,他生性疏阔,彼时清风霁月。 薄矜初有一瞬的恍惚,脚步顿住,久久伫立不前。 “梁远朝!”她在朝他挥了挥手。 少年把水杯还给她,里面的水倒干净了,杯子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 薄矜初把水杯放进包里,梁远朝又递过来一样东西。 “啊?”薄矜初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着。” 里面是一个热水袋。 薄矜初投出诧异的目光,“给我的吗?” “嗯。”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施舍土匪一点爱。” “......” 剩下薄矜初在风中凌乱。 他刚才说她是土匪? “操!梁远朝,你说谁土匪呢?”愤怒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前面的少年嘴角上扬。 作话:哦!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JJ专栏开了一个新坑,想求个收藏!阔以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