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丝毫不停,只当做无事发生过。 “我叫杨幼安过去了。”钟亦说着就想从床上起身,却觉脑中猛然一阵眩晕,险些直接从床上踉跄下去。 张行止一个跨步就把人捞进了怀里,另一只手还固定在头顶的毛巾上,钟亦能很清晰地摸到他胳膊上鼓起的肌肉。 钟亦听见这人在自己头顶问:“是醉甜口的酒吗?” “一点点。”钟亦抱着张行止胳膊说的含蓄,脸庞就是他宽阔的胸膛,一块块凸起的腹肌格外标志,钟亦仰脸看向人时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挑眉道,“到底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嗯?” 张行止并不答,轻轻松松就揽着人的腰放回了床上:“瓷砖凉。” 钟亦缓缓把无处安放的长腿盘了起来,问:“那我怎么去洗澡。” 张行止一眼就看到了他衣摆底下若隐若现的底裤,眼神一沉:“别洗了。” …… 比大脑记忆更靠谱的,永远是身体记忆。 如果说衣服都脱了,结果发现张行止家里没有东西离谱,那他竟然就这么点头放行了更离谱。 钟亦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什么叫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张行止就像是要榨干他胸口仅存的最后一口空气,到后面钟亦是实打实地叫不动了,感觉自己酒都醒了,这人还没完。 什么邹超、什么失眠,统统忘到了脑后,钟亦又哪能想到,张行止现在不仅不觉得累,还觉得自己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找到了一种全新的高强度锻炼方式。 对比起这两人的酣畅热络,梁思礼跟杨幼安就难熬多了。 梁思礼从1977一出来就被外面的晚风吹醒了,明知道钟亦会真的在家等着他的概率微乎其微,也还是抑制不住地期待。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唯独除了来人会是杨幼安这一种。 杨幼安收到钟亦消息的时候,其实人在宿舍已经洗完澡爬上床了,但一看让他来,小孩二话没说,抓上搭在椅背的衣服套好就出门了。 只是赶归赶,他也没有忘记要穿白衣服,因为梁思礼说他穿白色好看。 杨幼安一路惊喜万分的赶到公寓,临到楼下了没密码进门,按门铃又没人应,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冷却下来。 起初他不敢找钟亦,怕钟亦觉得他烦,是后来等的实在忍不住了才敢开口问,可钟亦也只一句“我问问”就没了下文。 他一开始是站着,站累了就蹲会儿,蹲累了再靠在楼栋门上靠会儿,有其他楼层的人开门进去了,杨幼安也不敢跟,因为他的指纹打不开梁思礼家里的电梯大门。 钟亦说要帮他问以后,他也不再打梁思礼的电话了,杨幼安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多久,但他不想走,他舍不得。 好在钟亦回完他只过了二十分钟人就回来了,几乎是梁思礼刚从出租车里迈出一条腿杨幼安就认出来了,小孩低落许久的心情再次飞扬起来,几个错步就站到了男人跟前。 梁思礼还满心满眼要回家看看钟亦是不是真的在,根本没想过会有人在楼底下等他,这会儿正握着手机专注地给钟亦编辑着微信,就看到了猛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孩。 梁思礼当时就愣住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钟亦叫他回来不是因为他在…… 满心欢喜的杨幼安就眼看跟前男人亮着光的眼神在看清自己后暗淡了下去,他第一次见到这样情绪外露的梁思礼,只觉所有期望都在这一刻哽在了胸口,闷得他险些透不过气,嘴边那声雀跃的“梁总”都跟着降了调,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梁思礼沉默地把自己在和钟亦聊天框里编辑好的字全都删了去,嘴里发苦:“是钟亦叫你来的?” “是、是的……我以为是您让我来的……”杨幼安现在很慌乱,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梁思礼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他做了多余的事,甚至是做了错事。 一时间,巨大的落差感不约而同地充斥在了两人心间。 其实梁思礼打眼一看就知道杨幼安肯定已经在楼下等了不短的时间,不然钟亦也不会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