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我觉得酸酸的甜甜的,很好吃的。” “好,等我帮你切。” “那个?那我直接用我的勺子帮你盛了。” “辣的还是不要吃了,对伤口太刺激了。” “嗯,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吃。” …… 梁思礼就眼见着钟亦的怒气值,在耳边萨沙不断问询张行止想吃什么的过程里越升越高,握着餐具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离肺被气炸就短短一步之遥。 他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现在却是真的开始有点担心钟亦自己把自己身子气坏了。 “钟老师想吃啥?我也帮你夹?”梁思礼凑到钟亦跟前,小声问这句话的本意是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 结果钟亦的怄气程度显然远超他想象,他话音刚落,钟亦就把自己手里的叉子猛地一下摁到了桌上。 实话说,动静并不大,但前一秒还嬉笑打闹的众人却是立马就停了,像是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声响,餐桌顿时安静下来。 触了霉头的梁思礼紧张得小心肝都快蹦到嗓子眼了,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我没了”,慌乱得肉眼可见。 但钟亦只是目视前方,盯着自己跟前的虚空平静起身道:“张行止,你跟我来一下。” 闻言,张行止手里的叉子一顿,然后顶着所有人的注目礼缓缓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食物,跟着起身道:“好。” 萨沙满腔的疑惑,都在看到梁思礼微妙的脸色后变成了欲言又止。 两人从餐桌到消失在楼梯间转角的一路,整个一楼都很安静,众人是直到彻底听不见他们的脚步才稍稍透过一口气。 谁也想不到钟亦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就把人带走了,如此沉不住气,真的很不钟亦。 一群人里,最先顶不住的还是里奥,他找出了一个微妙却贴切的词:“钟老师会不会把我哥弄死qaq……” 刘光辉眨了下眼:“你这个‘弄死’……用的很灵性。” 几秒怔愣后,丁润年飞快地搓了把自己的脸,冲众人招呼道:“那什么,赶紧吃吧,吃了赶紧撤,一群人吵吵嚷嚷挤在人家一楼算怎么回事,吃完了都陪我出去遛弯,谁也不许跑。” 一片应和里,只有萨沙还笔直笔直地看着缄默的梁思礼,不想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企图从男人内敛的情绪里探索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上楼以前,张行止以为钟亦不换睡衣、不扎头发是这两天的常态,直到他到三楼,发现钟亦的房间门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开着——上次还只是不锁门,这次就干脆关都不关了。 应该是着急吧,张行止不太好受地在心里想道。 钟亦一直走在他前面,一路无话,眼下进了房间,甚至都不回头确认他关好门了没有就开始脱衣服。 站在床前的人,先是解了睡衣扣,然后踢下睡裤、拖鞋。 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情形,张行止想起了钟亦第一次跟他回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声不吭地背对着他,也是这样脱着衣服。 他发现自己忽然就有点熬不住了,哪怕现在只差了最后一步。 张行止几步上前,从背后将人禁锢在了自己怀里:“钟亦……” 钟亦并不领情,只嗤笑着问:“现在怎么不接着叫我钟老师了?” 张行止声音更低了:“真的只是小伤……” 但钟亦反手就从他的裤兜里把那条被他带走的丝巾扯了出来,推开人看着自己手里被血渍浸染大片的丝巾,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我也不知道你要怎么样才算大伤,既然不想被我发现,好歹换个地方放东西。” 上回藏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