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把车子比衬得十分寒伧,如果车有车的话,此刻应该自惭形秽。 顾垣的车一如既往的冷,富小景自上了车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为了好看,只在大衣里套了件炭灰混银色刺绣软呢裙子,那裙子是她衣柜里最大牌的货色,买来后便物尽其用,所有稍微正式点的场合她都穿它撑场面。地铁里有暖气尚能坚持,可车内的温度并不比室外更高。 顾垣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掏出一条毯子扔给她。 “谢谢。” “用不用吃药?” “不用,我刚才就是嗓子有些痒。”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绉缎盒子,“送你的。” “谢谢。”盒子十分的简陋,这给了富小景一种错觉,如果她不收下,就是在表达对顾垣的看不起。 “拆开看看。” “真漂亮。”富小景倒不是在客套,那确实是一副极漂亮的耳环,她从没见过这么像钻石的蓝水晶。 “你头发可以试着盘起来。” “有头发的话,耳朵会暖和好多。” 她没有一双拿得出手的耳环,在正式场合她总试图把耳朵遮起来。 “你很冷吗?” “你不冷吗?” “或许我该换辆车来接你。” 好像她在嫌弃他的车似的。 富小景急忙否认说,“我其实也不怎么冷,尤其是盖上毯子之后。而且……你现在这车挺酷的。” 第10章 冷风敲打着车窗,富小景的咳嗽很快把风声给遮过去了。 车开到中途,顾垣把富小景放到一个免费停车点。他脱下大衣,丢给富小景。 她指了指手边的毯子,“我现在不冷。” “如果你在音乐厅里还咳嗽,咱们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只能中途离场。或者你准备以此为由独自离开,嗯,你今晚莫非还有其他安排?” 富小景听到心里一凛,她曾认识一男子,情人节约了三个女生,其中一个约在音乐厅,听到三分之一,便通过假咳中途离场奔赴另一场约会。 随即她意识到顾垣是在开她的玩笑,“我带了喉糖,到时候就不会咳了。你赶快穿上吧,多冷啊。” “你在这儿坐着,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富小景围着毯子窝在车后座,车窗蒙着一层轻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她听到两个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车窗,第一反应拿手指去蹭微薄的雾,她的手抚在冰凉的车窗上,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眼睛钉在窗上,她僵了几秒才去摇车窗。 “怕你嫌太甜,只放了两颗棉花糖。你喜欢棉花糖吗?” 富小景忙点点头。 “快点接过去吧,你是要我一直站这儿吹风吗?” 富小景接杯子时无意间触到顾垣的手指,杯里的热可可烫得她手心发烫。 一路上,富小景不停地赞美这热可可是多么的好。 棉花糖融化在热可可里,溶在她的口腔里,她想顾垣一定有过很多女朋友。她大学时有一师哥,其貌不扬,家境也没多好,靠着细心体贴谈了一打女朋友,且都是美女。 一整场下来,她很有出息地在音乐厅没有咳嗽。 出了音乐厅,顾垣并没有去附近的停车点,而是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小的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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