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垣取下戒指把戒圈穿在红线上,复又给富小景在脖子上套好。 长期关系总得互相坦诚。要是短期关系,富小景可以尽量做到不关心他的来路,他过往的人生,但现在不可以。 “你有什么瞒着我的没有?” “我能喝点儿酒吗?” 顾垣是开车来的,他要喝了酒恐怕就回不去了。 富小景拿了瓶苏打水,拧开瓶盖递给他,“还是喝水吧。” 顾垣接过水瓶仰头灌了一口,“我妈她老人家还健在,你也见过,想必你对她印象深刻。我能在纽约遇见你,还多亏了她。她九十年代初来的纽约,你知道,那时代想要落脚要比现在困难不少。她不光自己落了脚,还把我从国内接了过来。” 顾垣从没在任何人面前说过他母亲的坏话,倒不仅仅是为了卫护她,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他细数母亲对他的不在乎。 他握着塑料水瓶,水瓶几乎要被他捏瘪了,可面上仍是笑,“我到了美国之后,她已经重新建立了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就不怎么见面。你要是和我在一起,有个好处,至少不用处理婆媳问题。你可以一辈子都不见她。” 富小景的好奇心被压制了下去,她不太想听他说了。布朗夫人在高尚社区过着优渥生活,与此同时,顾垣在贫民窟每天听枪声,对比不可谓不鲜明,这种日子被他轻描淡写地描述成了“不怎么见面。” 她从冰箱里翻出橙汁和冰块,用梅带来的伏特加调了一杯螺丝刀,又切了两片柠檬夹在杯沿。 调完递给顾垣,“偶尔喝一点儿甜的,心情可能会好不少。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两杯。” 说着,富小景又给自己调了一杯。 顾垣抢过富小景手里的杯喝了一口,“你这个和伏特加有什么区别?”他把自己那杯塞到富小景手里,“这位酒量特别差的小姐,还是这杯适合你。” “真比喝酒,你未必比得过我。” “是吗?我可不信。不是我小瞧你,你不过前年在美国才有买酒的资格。” 富小景从桌上拿起还未开瓶的伏特加,冲着顾垣笑,“你不信?看咱俩谁先醉?”说完她才意识到顾垣在故意逗她。 “你先别喝,等我回来。”富小景跑到卧室翻出一副纸牌,用很久之前顾垣的语气说道,“猜数总玩过吧。你猜错了你喝,你猜对了我喝,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 富小景从52张纸牌里抽出一张方片3让顾垣猜。 顾垣连想都没想就猜梅花9,猜完马上自罚一杯。 她决定降低难度,从13张全是梅花的纸牌里抽出一张,让顾垣猜。 还是猜错,顾垣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后来难度降低到四张牌,依然猜错。 顾垣面无愧色地又干掉一杯。 “你是故意骗酒喝的吧?” “你太看得起我,猜对不容易,猜错很正常。你不能因为喝不到酒酒恼羞成怒。” “那换我猜。” 顾垣只好继续陪她玩这种幼稚游戏,他挑出四张牌,“你说这四张里哪张是2?” 富小景在反复思考之下,指了指左数第二张,“这个。” “不变了?” “不变。” “恭喜你,猜对了。” “对了?” 在顾垣要洗牌的当儿,富小景一把抢过了牌,“好啊,你又骗我,四张都是2!骗子!” “我骗你了吗?” 他确实没说四张都不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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