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送到乔思凡的房间时,谦谦还颇有心计地故意说道:“师傅,刚才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维尼亚公主帮你收拾的哦!”在某人面前,他还是老老实实叫公主就好了,如果“师母”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无疑就表露他已经“叛变”的残酷事实。 况且,这样的称呼只是他在讨好维尼亚的时候才故意说的,根本就没有得到乔思凡的认可,现在当然要稍微收敛一点咯! 正在低头把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的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因为听到某个名字而有了触动。停顿几秒钟之后,又继续收拾,仿佛刚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颗心也不曾因为某个字眼而起波澜。 眼尖地捕捉到他的反应后,谦谦又添油加醋地补充道:“刚才她是用手去帮你捡的耶,没有戴手套哦!” 一边说着平时乔思凡最忌讳的行为,一边还用那双蓝眸偷偷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期待那熟悉的唾弃和懊恼,还有随之而来会有的行动——通常在得知别人碰过他的物品后,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东西都丢进消毒水里泡,或者直接扔掉。 可是很诡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听到维尼亚毫无隔阂地接触过他的所有东西,乔思凡并没有料想中的暴跳如雷,也没有把东西扔掉,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把衣服都放进衣柜里。平静得就好像对刚才的话充耳不闻,始终不置可否。 耶?为什么会这样?生怕别人没听见似的,谦谦又说了一遍:“师傅,我说刚才维尼亚公主用手去摸你的衣服耶!她是用手,没有戴手套哦!” 说完还把自己的十根小手指伸到乔思凡面前去晃了晃,声情并茂地重点突出没有戴手套这件事,仿佛漏掉了重点,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放好手里的衣服后,乔思凡才缓缓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说:“我有听到。”如果能保持距离,那就不是维尼亚了,那女人都恨不得掠夺他的一切,占领他所有的地盘才甘心。还要谢谢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记得帮他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到行李箱里,这会儿恐怕还在为找不到他而急得跳脚吧? 奇怪的是,没有了某人的骚扰,他的心情为什么就高兴不起来呢?维尼亚没有出现之前,他一直都很悠哉地在b国享受难得的假期,现在她一来,似乎一切都变了。 就连现在背着她偷偷跑到大宅子里来避难,也有种不相称的失落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该死的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才会让他患得患失? 烦躁归烦躁,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谦谦:“她没有问我在哪里吗?”一颗心因为这个问题而提了起来。既期待答案,又害怕会听到自己不想要的,连他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在纠结。 明明很讨厌被她缠着,更害怕和她独处不是吗?那现在都逃出来了,为什么还会在意她的反应,在意更多?真是犯贱!管她这么多干什么?人家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怎么可能单独一人跑到b国来? 即使真的是自己来的,只要一个电话,有的是人会照顾她,犯不着替她操心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说不定找不到他以后,还乐得自在地到处去购物散心呢! 谦谦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啊!她就是问我,你去哪里了,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我妈咪吩咐我带君叔叔过去的。然后她就不吭声啦!” 看到乔思凡的脸上因为这个消息而浮现一抹失望的神色,小人儿的心里都乐开花了。师傅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明明就喜欢上人家维尼亚公主了嘛,还要在这里拿乔。跑出来了还要担心人家会不会想他,现在看来就是他很想人家啊! 大人为什么都要这么虚伪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拉倒嘛,何必整天装出完全相反的样子?活得多累啊! “师傅,你是不是很讨厌维尼亚公主啊?不然为什么每次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很害怕,见了她就要躲开呢?”不大不小的声音从敞开的房门里传出来,刚好让偷偷摸摸上楼的陈伯和维尼亚听到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老人和女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闪现着八卦的神情,就连眼中流露的兴奋也是因为这个敏感的话题,维尼亚更是紧张得紧握着双手,生怕会听到某些残酷的实话。 时间仿佛在此时凝结了,四周静得恐怕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那细微的声音,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乔思凡给出答案。有期待,有希冀,还有人已经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