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其实在私底下,他们都觉得这位小姐很不错,至少比起他们家先生之前认识的那些个女人要好太多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封小姐居然还是b国的皇室贵族! 乖乖!先生这回真的找到公主了,怪不得人家的言谈举止都透露出一股贵气呢,原来这么有家世渊源。 上到书房的时候,封予馨发现门是打开的,里边的人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东西。那表情很严肃,只是目光有些哀伤,看起来像在缅怀。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那背光而坐的俊脸,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既替他感到心疼,又能切身体会到他的真实感受。只有真的爱上了,才会有这种刻骨的相思,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劝,都不能轻易释怀。 安舜禹忧郁的目光停留在一个长方形的深蓝色丝绒锦盒上,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条精致的白金手链。最常见的八字型链条,每相隔几个连接处就会有一片薄薄的叶子垂下来,低调的形状却又很耐看。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久到封予馨几乎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已经坐在那里化身为雕塑了,否则怎么会从头到尾都不动弹? 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是不是就这样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日子以来,她都费尽心思去逗他开心,想让他早日走出阴霾。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收效甚微,至少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还是不知不觉地会陷入这样的思绪里。 虽然当时去参加婚礼后,他和曲云哲那家伙都表态说从此要放弃对她嫂子的所有肖想,但对比之下,眼前这位“中毒”比较深。泥足深陷之下,又怎么可能随便说抽身就抽身?说不定这会儿心里还在淌血呢! “封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啊?站了这么久,腿都要发麻了。”玛利亚端着托盘上楼梯,刚走到转弯处就见到那道倩影依然杵在门口,很是纳闷地问道。 这下就算封予馨不想惊动书房里的人也不行了,因为安舜禹听到声音后,已经抬起了头,淡笑着看向她。 他并没有想把原先一直在端详的东西收起来,反而还落落大方地随手将锦盒放在檀木的书桌上,十指交叉着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他这样的反应,让封予馨不禁要以为刚才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然又怎么会觉得他在对着盒子感伤? 迈着步子踏过长毛的波斯地毯,走到书桌前,径自拉开椅子坐下。而玛利亚在放下茶水点心之后,已经识趣地退下了,还顺带体贴地给他们把门关上。 满室都飘着锡兰红茶的淡淡清香,让人的心情也归于一片宁静,就像是那个佛的国度,处处都洋溢着一种恬静的气氛。午后的阳光也显得有些慵懒,透过外头的法国梧桐,穿过叶子之间的缝隙,有几缕洒进了窗口。 那一束束的光影斑驳之处,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气中的尘埃在浮动,很慢很慢,却能看得出是动着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品着茶。浅啜一口,唇齿留香,那微涩的味道却芬芳无比,仿佛这股淡雅的清香就这样沁到了脾肺之中。 过了很久,杯中的茶水已经续上第二轮的时候,安舜禹才淡淡地说:“这条手链是偶然在一个市集上买的,很普通,也不值钱,但却是我的一个寄托。我的亲生母亲,就有这样一条手链,花色和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当然,在那个年代,这或许是比较流行的款吧!呵呵!” 笑容有些自嘲的意味,不知是笑自己的执着,还是笑他对于手链的理解。这是第一次,封予馨听到他提起自己的身世——虽然一早就知道他是被安老收养的,可是收养之前的生活,他从来都是只字不提。 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心中藏着太多的秘密,以至于每次见到他时,封予馨总觉得那略宽的肩膀被压得似乎很沉。 对上她略显得担忧的眼神,安舜禹只是回以一个暖暖的微笑,不以为意地继续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见到同样的手链,虽然我很肯定不是我母亲的那一条,却执意买下了。无非就是留着做一个念想吧!” “后来就想着,这样有特殊意义的东西,即使我自己用不上,留着以后送给我老婆也不错。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我还是没有把它送出手,已经来不及了。”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凉薄的味道,甚至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从头到尾,他似乎都比那个男人晚了一步。无论是相识,相爱,还是有了爱的结晶,他都已经远远地被抛在了身后。 他从来都觉得,感情的事不需要操之过急,一切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现在看来,遇上对的人,下手还要快,否则就失之交臂了。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天意弄人。呵呵,他就是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天呢? 也许从一开始,老天就没想过要把这样的一个女人给他,所以才会有了这么多次错过,最终要眼睁睁看着她嫁做他人妇。 听出他话里那哀愁的味道,封予馨并不急着去开解他,而是捧着温热的英国进口骨瓷杯,缓缓地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以前她也觉得自己这辈子或许不会再爱上别人了,随着傅岩和田甜的恋情天下大白,她的一颗心也会死去。 但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以后,她似乎开始觉醒了,慢慢地,听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