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 世子爷良善不假,可也不是对谁都如此的,秦初苧明白人与人相处久了,多少都会有些感情的,她与世子爷也相处一个多月,也许世子爷将她当做熟识的人护着了。 想到此处,秦初苧双眼亮晶晶的,像是要感动哭了,对面男人眉梢一跳,“这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说被您感动了,只好回,“天热,开窗吧。”起身去开窗,伏在窗台的身子纤柔无骨似的,过了会儿,回头时眸中还带着点氤氲的湿意,“卡住了。” 世子爷深深地看过来一眼,“使点力。” “使了。”秦初苧嗓子眼挤出委屈的一声。 世子爷的视线倏忽飘远,良久像是无奈地起了身,走至她身后,伸出的手臂越过她的脑袋,啪一声开了窗户,窗外凉风拂来,柳枝翠浓,她张口惊呼,“要入夏了?” “还早。” 两人离得近,秦初苧一回头就蹭到了男人下巴,男人倏忽一下退了几步,那道清淡的气息一瞬消失,秦初苧鼻尖闻不到了,竟有些遗憾,鬼使神差地说“这个时节,出外吹风是正好的,世子爷真不想出去?” 她想不通这般的男人为何非要苦苦求道,整日在屋中多么闷呀,丰唇的红唇疑惑地一抿,勾出一抹艳色,男人的视线极快地掠过,“少打这个主意,我不可能迈出这屋一步。”旋即进里间去了。 “又生气了。” 秦初苧咕哝一声,转眼暼见桌上的手札,料想世子爷在里间瞧不见,偷偷过去翻开瞧了一会儿,手札果然还记了许多她小时的事,她越瞧越难为情,索性略过去瞧到了最后: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敢告诉茹儿,硬是让她喊了我们几十年的爹娘。 茹儿是秦夫人的名字。 外祖父这是何意思?秦初苧疑惑不已,偷偷撕下最后一页,扬声告退了,匆匆回了秦府,见张载言在廊上同秦仲清讲文章,避开二人回了屋,想到这个时候与师父相认过于仓促,她要寻个好时候抱着鸽子同师父约在山清水秀处,遂出去将院中两只鸽子抱起来藏好。 院外,秦仲清鼓动张载言,“虽还不能提亲,但眼下正是出外游玩之时,不妨约初初出门。” 张载言遂这么做了,秦初苧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外祖父的话,无心出门,遂愧疚地扯了谎,“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改日定陪张大人去。” 张载言忙道,“那秦姑娘好好休息,我去唤大夫来。” “不劳烦张大人,也无须大夫来,我歇歇便好了。” “那以秦姑娘的。对了,秦姑娘才同世子爷下棋回来?” “是。” 张载言离了秦府,转身就进了隔壁,世子爷正在翻开手札,视线停在最后一页,发现有撕掉的痕迹,眉头发皱。 张载言道:“世子爷何故让秦姑娘每日过来下棋?” “打发时间罢了。” “秦姑娘这两日不太方便,可能让我来陪世子爷下棋?” “不能。” 两人视线相撞,有那么一瞬,皆探知到了对方那点小心思,但只有世子爷敢问出来,“你从不敢干涉我的事情,还是为了一个姑娘,你可是中意秦初苧?” “没有!” 张载言想到提亲一事还未成,能瞒便瞒,世子爷听了,在他落荒而逃之后,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秦初苧是一夜未眠,她虽不知外祖父到底不敢告知娘亲什么,但想到这一页世子爷兴许看过了,心底有些不自在,也不知世子爷会如何想,也此天一明,她就去了隔壁,“世子爷可能把那手札送给我?” “你撕了最后一页?” “是,上面外祖父记了些话,都是我家的家事。”她犹豫着问,“世子爷看过了么?” “并未。” 秦初苧松了口气,没注意到世子爷面色不如平常好,“你觉着张载言如何?” “张大人,是极好的人,学识好,品行正,据说还在刑部破了不少难解的案子。” 世子爷面色越来越难看,“那与师父如何比较?” 同一人,如何比较? “无法比较,都是极好的。” 世子爷抱臂,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若我非要让你比呢?” “这是比不出来的。”秦初苧觉着莫名其妙,且她急着回府问爹爹外祖父的话,“世子爷,我回府一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