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解释:“我……我的手机忘那里了,去拿回来……” 曲徵明掀开被子,赤脚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夭夭面前,伸手抚上门,状似随意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吧嗒”,门反锁上了。 夭夭:“我是去拿……” 曲徵明打断了她的话:“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夭夭:“我真的是去……啊!” 曲徵明一把揪住她领口,大步把她拖到阳台上,把她推到阳台之外,冷笑:“考虑好了?说不说?” 曲家的每一个房间都有露天阳台,没有任何防护,只有一道一米高的栅栏,距地面超过五米。 夭夭心脏骤停,慌忙用小腿勾住栅栏,抱紧他的手臂,手机掉下去,摔得粉碎。 她大半个身子悬空在外,往下一看,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被夜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曲徵明掰开她勾着栅栏的小腿,唯一的维系就是他揪着她睡衣的手,只要他松手,她就会从楼上掉下去,抓着他的手,他随时可以挣开。 这种生死一线的恐惧,任何人都受不了,更遑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夭夭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曲徵明冷笑:“还嘴硬吗?” 夭夭咬着牙不吭声,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脆弱的坚持。 曲徵明带着笑,一点点掰开她抓着自己的手,她的身体几乎全都在栅栏之外,掉下去,就会落得和手机一样的命运。 曲徵明道:“我手上没劲儿了,如果不小心没拉住……” 说话间,睡衣承受不住过大的拉力,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领口裂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借着朦胧的月光,甚至能看到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 夭夭终于坚持不住,低声啜泣,颤声道:“拉我上去。” 曲徵明问:“愿意说了?” “我说。” “说清楚,我再考虑要不要拉你上来。” 夭夭张口,“……” 曲徵明身体前倾,夭夭猛地下坠,布料又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去找敬姿!”她闭上眼,尖声道,“我去找敬姿了,拉我上去,我怕……” 曲徵明冷笑一声,手上用力,把她拉了回来。 夭夭浑身脱力的跌到地上,她愣了半晌,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哭得浑身颤抖,肆意发泄所有的负面情绪。 曲徵明站在她身边,就这么冷冷看着她哭,他本以为哭会儿就算了,结果等了十几分钟她还在哭,没完没了的样子。 他本想自己去睡,就让她在这儿哭死算了,但是莫名的迈不开脚,她在哭,他就站在这儿看着。 她哭得打嗝儿,像一团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曲徵明眉头拧得越来越紧,终于,他受不了这刺耳的哭声,蹲下,冷声问:“哭够了吗?” “……”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委屈的哭声。 他换了个姿势,又道:“哭够了就接着交代。” “……” 依然只有呜呜的哭声。 曲徵明又看了她良久,蹲得腿都麻了,这才动手把一滩烂泥似的女人抱起来放到床上,抬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轻轻在她背上来回抚摸。 手上的动作温柔,话音依然冷漠,他皱着眉道:“你怕什么,你死了我也逃不了干系,不会真的把你推下去的。” 但是怀里的女人才不管这些,只是趴在他怀里继续哭,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睡衣。 曲徵明闭嘴,不再安慰,只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 他叹了口气,女人,真是水做的,哪儿来的这么多泪? 不知过了多久,呜呜的哭声转为啜泣,夭夭打了个嗝儿,从他怀里抬起头,道:“水。” 曲徵明险些被她气笑了,但看在她哑得不能听的嗓子还有肿成了核桃的眼睛上,还是下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夭夭喝着喝着,眼泪又开始流了。 曲徵明眉头皱得死紧,压着想打她一顿的欲|望,问:“还要吗?” 夭夭把杯里水喝干,往前一递,道:“还要。” 曲徵明又去给她倒了一杯。 她捧着水杯,坐在床上慢慢喝,一边喝,一边继续流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