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抑或是......现在又牵扯到支那人......总觉得有甚么事情要发生了,但仅能瞥见一角无法窥见全貌,让人心情鬱闷。 墨御轩把玩着她葱白的手指,看似漫不经心但实则严整,他道:「我觉得那个人应该很快会找上门,我们......不要管间事,不特别帮谁、也不挡道。」 墨御轩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不犯他、他都没意见,况且现在的皇上跟他樑子结很深,所以,若有人要夺位他是不会去提点皇上的,当然,他也不会去那人协助夺位,就这样坐壁上观,夺的了是那人的本事、夺不了是他的命。 只要他跟他的女人安好即可。 「你知道是谁了?」听他言下之意......上官璃问。 「应该是那个你前天下午问跟我有甚么关係的人。」墨御轩又将她圈紧了些,幽幽道。 其实他早就有所怀疑,但现在、看起来答案很明确。 上官璃又问:「成王?支那人也是他找的?」 支那人混进边关是个问题,很有可能是有勾结要再犯天临,勾结对象不同后果又不同,但总之是很可能要打仗的。 从先皇还在的时候,成王就是个很安静的皇子,斯文沉静总是默默地微笑不太发表意见,凡事不争不抢的,没听过他与谁特别亲近交好,当然也没看他与谁交恶,就是这么一个平淡让人不注意的存在,若这么多人中蛊是他所为,那朝中市坊暗处得有多少是他安插的人,而且居然都没被发现过,嘖嘖,藏得还真够深。 「那到未必。」他这个二皇兄心思是几个兄弟里最重的,他的手笔必然不会大动干戈,要、也是用最有技巧的方式,让皇位自己掉到他头上。 找支那人来帮忙,不是他的作风。 上官璃瞬间意会过来,驀然说道:「支那要是来犯,是针对子安耶!」 墨御轩宠溺的轻捏她小巧高挺的鼻梁,俊俏的唇畔漾起丝丝涟漪,「璃儿这么聪明,叫为夫如何是好?」 的确,支那很有可能是皇上用来拔他这钉子的棋子,只要成王来表态,一切就明朗了。 上官璃窝在他的胸怀里深沉叹息,真是避无可避了。 而成王也没让他们两人等太久,傍晚时分福叔便送来一个木盒子,说是在王府外地面上拾到的,没人看见是谁放的,好似从一开始就在那一样,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在王府门前放东西,既确保东西可被看见又不让人发现,此人也着实不简单,似乎是会催眠的样子。现在摆在桌上的、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盒子,外面随便一间店家都可以找得到,盒外也没有属名,由于太过普遍即便要查也很难查得到是由何人购入。 如此縝密的心思,真叫人不寒而慄。 墨御轩与上官璃相偕凝睇着花厅内桌面上的盒子,他眼眸半垂、縴长的手指缓缓将盒盖移开,便见里头是右相双眼瞠大神情惊愕狰狞的人头!见惯杀伐的两人无太大反应,若是成王作的那有颗人头也不算甚么。上官璃拾起里头沾了血跡的信封。 内里信笺内写着:『弟妹,可还喜欢这份大礼?』 连属名都没有,这成王够小心,上官璃道:「果然是成王,这是何意?」 「要我们别挡路意思。」墨御轩勾了勾唇角,全无笑意,意态尽是不屑。他取过信笺扔回盒子里,接着唤来福叔把盒子拿去烧了,嘱咐需烧得连渣都不剩。 成王果然不简单,连传信都可以这么把自己撇得一乾二净,果真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但又如何呢?墨御轩是不打算搅和进这一缸浑水的,只是,看来那蠢蠢欲动的支那人真的是皇上手笔,专门为他准备的!而且,还是在他为皇上与太后这对母子作了这么多之后......这人心......真是骯脏! 此番体悟让他两瓢深渊迸出熊熊火光。 察觉他的心思,上官璃垫起脚尖、如凝玉的縴手捧起他冷成冰的俊美脸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小脸漾着柔情、盪着抚慰,化开他周身如高岭冰雪的严寒,熄灭眼底那簇簇火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至此,墨御轩紧绷的身子倏然舒展,要将她揉进骨血似的紧紧拥抱入怀,如薄翅般的睫毛垂下,温软呢喃:「没有你可怎么办好?」 此时,窗外轮月悄悄升起,清澈的月光洒满庭院,夜、才刚要开始,而像现下这般寧静的时日恐不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