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休止的循环,不生不灭。 娇弱又痛快的呻吟溢出发白的指节,水光流转于眼眸,像是泛起一波波涟漪的幽潭,终于出口的低语破碎得不成样子:“你要弄死我吗?” “不。”每次拔出时更细腻紧致的吸附,勾出不稳定的因子,黑眸的暴虐里埋藏了某种宿命感,“我会死在你手里。” 不管不顾的冲撞和吟语,周遭寂静无声,感官无限放大,朝着更热更深的快感加速,摆动的幅度脱缰,抵死交缠。 速度仿佛冲破时间,到了尽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的极乐。 微末之间,是震颤的低喃:“让我死在你手里。” “我试一下。”打火机燃起微弱的火苗,又被熄灭。 莹白的手指摩挲烟卷,点燃香烟的时候像在画铅笔素描,将烟卷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粗鲁又耐看。 长指拨开后背披散的发丝,磁性声音中的颗粒感敲击情欲初歇后的滞塞:“嘴巴吸进去,鼻子别动,再嘴巴吸气……” 晚栀和他同盖一床被子,赤裸上身并肩而坐,两边的长发遮住胸部,一缕缕烟从她口中吐出,略微急促,落在奚扬眼里,烟雾缭绕的玲珑身姿,仿佛私人珍藏的仕女图。 在肺里停留不久的烟被挤压出气管,晚栀学得不错,得意朝他挑眉,不经意的勾人最致命:“怎么样?” 恢复一身清冷之姿的奚扬眼里不吝欣赏:“很好。” 沉溺其中的容颜,连微扬的眉梢都令他满意极了,引导她发现真正的自己、看她跟着他一起沉沦,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尤其是她乖巧的邀请。 “老师就教这些?” “我记得是你说试一下。” 剩下大半截烟卷在他几个吞吐后被扔掉,晚栀眼睁睁地有点愣:“怎么抢了?” “上瘾就不好了。” “喜欢才会上瘾。” “你喜欢?” “当然不。” 他轻笑出声,容颜有着历经一切又洞悉一切的宁静与傲慢,没由来的燥意燃起无名火:“阴阳怪气。” “彼此彼此。” 回答他的是默默拉起的被子,以及沉闷的要求:“衣服。”原来的针织衫汗湿了。 “奚晟会送过来。” “他也过来了?” 晚栀想起他说路过,那应该是真有事才路过了:“那你先走吧。” “这么无情?” “慢走不送。” “在小竹马面前的形象被打破。”他眉眼舒展,手指弯曲抵着下巴的姿态称得上跋扈,“就这点小事动气?” “做爱是让人快乐的。” “你很快乐。” “我指的是尊重。” “我明白。” “但还是我行我素。”晚栀掀开被子指责,脸蛋发红,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 奚扬唇边的弧度冰冷:“让人干等那么久,心疼?” 心底莫名的猜测没被管住、脱口而出,晚栀别扭的嘴脸称得上古怪:“你这是……吃醋?” 回答她的是浅淡到不耐的冷笑:“呵。” 以及,利落的背影。 终于。 奚扬是危险的,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虚实不明的温暖让人耽于安逸。 该清醒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