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是寒烨在劝酒,喝着喝着,江津越喝越畅快,提起酒坛便往嘴里灌。 醉醺醺的江津诗兴大发,一手乳鸡,一手酒坛,嚷嚷着—— “雄鸡一唱天下白,母鸡炖汤最好喝。” “人生得意须尽欢,西出阳关无肉吃。”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好吃……这桃花脆皮鸭当真好吃,酥脆得当,大哥你也尝尝。” 一手把咬了两口的鸭腿塞进了寒烨的嘴里。 酒过三巡,江津也渐渐疲了累了,趴在桌子,嘴里却还嘟囔着:“喝……再喝……我还能喝……” 寒烨却还是清清醒醒的,衣襟未有一丝狼狈,他轻拍江津的肩膀,道:“贤弟?” 见江津已无反应,一笑,酒量真是浅。 “知晓你真正的意图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寒烨的眼神中,含着许多复杂的意味。 寒烨本欲抱江津回房,未料江津忽撑着桌子起身了,踉踉跄跄,一下扑进他怀里,“啊——”吐了寒烨一身。 吐得清爽的江津,眯眯糊糊地抱起酒坛,欲要再喝。 “你不能再喝了。” “你走开,你是谁,你管我,我还要再喝。” 软乎乎的江津岂能推得开寒烨,酒坛被寒烨夺了去。 “喝多伤身。” “伤便伤罢,我本孑然一身,闯入这灵境,活得半是真半是假,这身躯有何值得惋惜的?” “你说胡话了。” 寒烨以为江津在说胡话,却不知是真话。 “我哪有说胡话?……亲人不亲,友人不友,我只是个外来者……”江津迷迷瞪瞪道,“宝宝心里苦,呜呜……” 平日里油嘴滑舌,看似天塌不怕,谁知心里是个寂寥的,寒烨心里这般想。 “那我呢?” “你?”江津哼哼傻笑,道,“你就是一根大腿,让我抱的大腿而已。” 言罢扑一下过去,死死拽着寒烨的裤子,抱着他的大腿,又道:“像这般抱。” …… …… 翌日,窗外已有鸟鸣,叽叽喳喳将睡得酣甜的江津吵醒,半睡半醒的江津赖着不愿起身。 好暖和,似是趴在一块暖玉之上。 无怪睡得如此舒坦。 只是这好端端的一块暖玉,为何偏偏多了两颗玉粒,真是疙人,将它们抠去了才好。 于是迷迷糊糊间,手指开始行动,使劲抠那玉粒…… 想不到还挺有弹性,再使劲些。 这时,一双温厚的手掌探过来,握住了他的双手,一道熟悉的低沉声线:“莫要再使劲了,我也是肉长的。” 嗯?这玉石成精了,还能说话。 好似有些不对…… 江津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光着上身,正趴在一厚实的胸膛上。 显然是男人的。 “暖玉”乃是胸膛,那一对“玉粒”岂不是……??? 他竟然在抠…… 江津瞬间睡意全无,欲要起身,却被那臂膀揽着,抬头一瞧,正好撞上寒烨那张脸—— 脸庞棱角分明,有些遭乱的头发,还闭着眼,道:“天还早,再睡一会。” 江津火冒三丈,挣脱寒烨的束缚,起身破口大骂道:“狗!泰迪!” 劳资是个男人啊!男的都不放过。 气不过再一脚踹过去,却被寒烨抓住反手一撂,再次倒进了床窝里。 “贤弟,你冷静些,听我解释。”寒烨压着江津,脸对脸道,“不是你想的那般。” 解释归解释,你压着我是为何? 此时,江津发现二人都还穿着亵裤,冷静了一些,道:“你先起身,放我出来。” 两条汉子便如此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开始了对话。 “昨夜贤弟你喝多了……”寒烨率先道。 “……”喝多了就能睡一张床上?江津问道,“你我怎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我是兄弟,躺在一张床上,有何不可?”寒烨风轻云淡道,“兄弟之间,莫说是躺一张床上,就是穿一条裤子,也无需大惊小怪罢。” 江津:“……”又问,“那我俩皆光着上身,如何说?” “你都忘啦?昨夜贤弟你口吐污水,衣物都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