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可走回头路,那一样是闪婚闪离,快婚快闪,闪了再婚,婚了再闪……。这是有路走的环境。 卫氏在外面也暗暗宾服,家中的长辈们,今天好歹也有个长辈样子了。 她才夸这么一句,里面张氏又把她进来的初衷给想起来,带笑问:“你随便听吧,得用就用,不用当我没说。反正是,私房,自己手里要有,不说别人,就看我们家老太太,她手里要没私房,我们孤儿寡母的都要跟着受苦。” 这也算是张氏对老太太的一句道谢吧。 “宝珠你啊,私房要握住,再添些更好。这铺子,你倒精明,是你女婿帮着弄的吧?” 宝珠才得她一大篇教导,现在还不敢忘记。对丈夫如此,对家人朋友这道理都用得上,宝珠也不得罪张氏,怕引出后面无数红眼睛,忙道:“铺子是我自己出钱,与他无干。” “吁……。” 卫氏在外面又恼上来,三奶奶这口气呼的,连我都听见了。 你放心了?真是的。 这一句让宝珠小心翼翼回,而奶妈不悦的话,就是张氏原本想问的话,她打了半天腹稿才跑来,中途见侄女儿成亲到底喜欢,走了调的说了些心里话,到最后还是拐回原路,得了一个明白答案。 张氏放心而去,这女婿要再出钱为宝珠办私房,还让别人怎么办? 这不是个坏人,就是为孩子亲事快急出毛病,所幸,也没办坏事,还说了一堆的实话出来。 她走以后,宝珠也长呼一口气。她忘记交待表凶的那句话,就是对着家里人,你受些委屈,千万别说铺子你出的钱,不然出嫁前这一个多月,日子是难过的。 有时候撒谎,从本人出发点去想,善意。 四姑娘亲口证实盘铺子的钱是她自出,很快二房里就知道。邵氏去找张氏,是想借她的聪明和在京里的那一条人脉,妯娌们也合伙弄个铺子,结果却听到张氏转告的宝珠的话。 邵氏没去找宝珠,掌珠却去了。 晚饭已过,一更已敲。秋风秋雨吹得院子竹子作响,房中姐妹二人却完全没有愁煞人的感觉,她们相对促膝而坐,在烛下笑脸对上笑脸。 “怎么不叫他出钱呢?”掌珠直来直去。 宝珠默然一下,再陪笑:“怎生开得了口?” 掌珠嗤之以鼻,她不是讽刺宝珠,而是鄙夷宝珠这样的想法:“妹夫对你情热头上,你不要,难道你等黄花菜成了老腌菜你才要?” 这个刻薄人! 宝珠气结,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不中听。抬手就去拧掌珠的面颊,宝珠娇嗔:“什么是黄花菜,姐姐难道不也是黄花菜?” 掌珠想想自己说的话,笑喷了茶。女儿本叫黄花,她说的黄花菜正好把准备成亲的宝珠打趣得可钻地缝。 茶喷了宝珠满手,宝珠气呼呼扯帕子擦拭着。烛光下,她薄嗔带怒,气出红晕的面庞俨然是一幅桃花图。 就是掌珠也看呆住,半响宝珠的气才解开,掌珠又叹道:“四妹妹出落的,我见尚怜,何况是四妹夫?怎么能不把你爱到心底里去。让我想到玉珠念诗经,投之以木桃,当报以琼瑶。如今我们家把这么好的琼瑶投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