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的人很好,唉,可能养老? 本来进京后老太太不再骂人,张氏觉得日子悠然而长。但老太太最近骂人模式开启,张氏觉得日子幽幽而长。 她心里七上八下时,家门到了。大门上,有一个人让张氏诧异。何政之,那曾救过她和玉珠的秀才倚门而立,长身而揖:“见过老太太、奶奶和小姐。” 玉珠也奇怪,他怎么又来了? 在遇袭的第二天,何政之买了些礼品来看视奶奶姑娘可好,老太太听说是救人的秀才,亲自见了,并送银五十两为谢。 当时无话,又过这几天,玉珠都把他忘记,就躲避母亲身后笑了一笑。这秀才,当是亲戚家吗?随意走来。 老太太却笑容可掬,如见亲人般热情:“啊,你来了?” “是,老太太让人叫我,我这就来了。” 张氏母女大吃一惊,争着去看安老太太神色,却见她早已叫着:“秀才,几天不见你上门,我上年纪的人想你同来说说话,随我进来。” 何政之就欣喜若狂的回:“本想前来探望,又怕来得勤了,老太太要烦,本打算过上几天再来。” 张氏的脸,“唰”地就白了! 而玉珠,还在后面悄笑:“祖母倒喜欢他,嗯?这是什么道理。”但一同随着进去。玉珠自回房,老太太让张氏跟着到上房,梅英送上香茶来,老太太又说:“拿精细点心,把姑娘们爱用的取来给秀才就茶,这是三姑娘的大恩人,可不能怠慢。” 张氏沉下脸,想自家婆婆从来眼睛尖,她倒看出什么? “秀才啊,”老太太笑得眉眼儿全都没有:“家里还有什么人?” 何政之忙道:“只有寡母一人。” “和我们三奶奶倒是相同,她的膝下也就只有一个姑娘。”老太太又道:“可曾娶妻?”张氏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何政之却大喜了:“不曾有妻,我家世清白,家道也算小康,不肯草草的定下妻子。” 老太太悠悠:“哦,我有许多的亲戚姑娘,但不知你要什么样的,我为你寻一个。”何政之笑得合不拢嘴,克制自己不往外面瞧:“我自幼苦读诗书,只想找一个认得书中趣味的人为伴,终生足矣。” 老太太眸光就过来,何政之陪笑的迎上去。两双眸子对上,都似会说话般传递着什么。片刻后,老太太笑了笑:“这样的人倒有一个,我喊你来,也正为这个人。不过呢,” “老太太请说,”何政之急急道。 “不过奇怪的是,你只见上一面,怎么就知道她好与不好?” 张氏也支起耳朵。 何政之就笑:“以前见过的!” 张氏几乎没跳起来,这是什么话! 安老太太眼角瞄瞄她,打心里又不屑上来,但是脸上笑意更浓:“别对我说,曾论过文对过诗,你就知道她认得书趣味?” 何政之犹豫再三,张氏苍白着脸慑视住他。而老太太满面春风,硬是把何政之心头的最后犹豫化去。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得整齐的纸张,带着舍不得送到老太太面前,微红了面庞:“这个,是我无意中捡到的,却是无意丢下的。” 老太太认得字,拿在手中张眼一看,火从心头起,笑再向腮边生。她就是不认得字,也认得这是玉珠的笔迹。 上面的诗,是玉珠为思念董仲现而写。 老太太不知道为谁而写,但是上面缠绵啊思念等字眼还看得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