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给东西。今天我刚查过,她们去年就领过的,又问过你那糊涂的娘,旧的没交上来,又要新的,这怎么行?” 韩世拓和往常一样点头。 “这第二条,是以后家人们不管有体面没体面的,一概赏罚分明!二房里的老家人,仗着以前侍候过老老太太,天知道曾祖母房中没有人吗?她们不过是端过药汁子,现在就装大尾巴狼。眼里没人,可是不行。” 韩世拓把字纸还给掌珠:“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个家以后是我们的,当然是我们说了算!掌珠,你要当家,趁我还在家时,你就赶紧的和她们争吧,” 掌珠变了脸,眉梢儿高高的吊起来:“你又作怪?” “不是!”韩世拓立即否认。见掌珠气势汹汹要上来,韩世拓摆手:“你不必闹,听我说完!姑祖父对我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说出南安侯来,掌珠才面色稍缓:“什么话?” “看你,都不记得。姑祖父对我说去边城的话,你丈夫这么大的事你也忘记?”韩世拓还要怪掌珠。 掌珠啊了一声,丈夫离京根本不在她的想法之内,她怎么会记得!掌珠微沉下脸,但这件事是南安侯和袁训说的,她就不能乱发火,只是先问个明白:“你以前全当是假的,现在怎么当是真的?” “不是我不信他们,是这件事说得太玄乎!你也看到听到,为了西山大营调走人,京里乱成一团,又让铁头御史父子告上一状,又扯出受贿,又扯出逃役,”韩世拓有了讽刺:“不是把我的好叔叔们全都牵连进去!那银子可没有少赔。”再一转脸色,有了喜容:“但对我说的却是真的。” 掌珠疑惑,韩世拓轻声告诉她:“却原来陈留郡王是辅国公的女婿,看我年青我就不太清楚。” “那又怎么样?” “而辅国公却是舅祖父的旧友,”韩世拓喜欢起来。 才说到这里,外面有人说话:“二老爷打发人来见世子。”韩世拓和掌珠一起恼了,掌珠刚才没发完的脾气一起上来,往外面骂道:“让他先管好自己!”韩世拓则火大的出去,自打帘子太用力,差点儿把帘子撕下来。 院外,站着二太太身边的一个婆子。见到韩世拓恼怒,这婆子并不惧怕,她只退后一步,传二老爷的话:“二老爷说了,世子是孝孙,这三年的孝是要守的!” “滚!给我滚出去!”韩世拓大骂出声,而掌珠也见到来的只是个女人,就腾腾走出去,斜着眼角瞪住她,也骂道:“我们倒是守好的,难道夫妻说句话儿也不行!回去告诉二老爷二太太,有镜子先照自己!” 这婆子白了脸,但她早有准备,就冷冷脸儿说声是,转身要走,见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人过来,也是交待这话,不过她说得委婉:“这守着丧呢,想来世子和奶奶是知道的!”掌珠气得把个团扇扔了出去! 韩世拓把这个婆子也喝走,和掌珠都是恼火的回房。掌珠咬牙道:“你走吧,谁让你回房来!说起来你要感谢我,不是我撵走你的妾,这会子不知道你又钻到哪个房里,平白我还要担冤枉名吧?” “我偏在这!二叔和二婶难道不说句话?”韩世拓的混帐让这股子火激上来,也叫来自己的小厮,告诉他:“去看看老爷们今天晚上都怎么睡,有和太太们说话的,赶快来回我,我也不是吃素的!要守,大家一起守!” 小厮见他在气头上,答应走开。这里韩世拓和掌珠相对气了一会儿,掌珠才又骂道:“你说你走,我倒不怕一个人在这家里,只是你守丧,就是做着官,也是要丁忧的。你看着是晚上就说胡话!父亲的官已经辞了,祖父早没了,父亲是孝孙你是曾孝孙,你这时候出去寻差事,不怕铁头御史了?” 韩世拓就笑了。掌珠奇怪地问:“我说错了?” “不对,”韩世拓借着机会,也会在掌珠面前扳回一局,道:“掌珠你聪明,也只是个女人队中的聪明人。” “胡扯!”掌珠沉下脸:“有话就说,别寻我的不是!” 韩世拓要么是怕她,要么是让着掌珠的,就息事宁人状:“你别恼,听我告诉你。”掌珠蔑视他惯了,就气鼓鼓敲着桌子:“说得不好,看我罚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