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又有太子殿下和瑞庆小公主是父亲你的侄子说了一遍。回来郡王府跟来的人就上前回话,请问宝珠返程的日子。宝珠按自己定的告诉她:“母亲小爷这几年在京里,不能亲自前来洒扫。我来这一回不容易,我住上七天十天的就走,为父亲日日洒扫,尽一尽心意。”下人把宝珠一通奉承,夸她知书达理,不愧是京里出来的,就把回程日子定在第十天。 …。 舅父是怎么回事?袁训眯了眯眼,目光投放在辅国公身上。 他们是在一个大帐篷里,宽大的书案后坐着梁山王,这里是梁山王的大帐。八家郡王七个国公都在这里。 梁山王在做战前的总动员,用直白的话来解释,是战前备粮草。这出粮草的,自然离不开七个国公。 全国十大重镇,当初安放国公府,一是对他们的祖先开国有功给于奖赏。第二就是指望他们支应粮草。 京城也拨钱粮下来,但京里来回道路远,等物资银子从京里运来,先不说路上运费庞大运的艰难,就是这时间,一趟路下来要几个月,谁家打仗还等你几个月呢? 就地支应,本来就有。当然支了不还。 但每家国公给多少,却有定例。 梁山王就满面笑容才说完:“呵呵,我们还按定例走吧。”一句“定例”,让成国公温国公全都红了眼。此时在军中全是箭袖衣裳方便,稍加注意就能看到他们的拳头紧紧攥着,有轻微的颤抖。 梁山王装没看到,他明知道别人肚子里全在骂他,也还是笑容更打起来,和气、亲切的眼光在国公面上扫了一圈。 虽然他这眼光似乎在说,凡事好商量。可人人都知道,梁山王也不是好说话的。 成国公是愤而不能再沉默,他忿忿然:“回王爷,今年粮食欠收,夏天雨水大,冬天又干旱,收没收足,播种又没完全出苗,这定例军粮实在支应不起。” 几家国公们黯然,他们都知道成国公说的是实话。不过他还没有说完,有些内幕成国公不敢摆出来说。 梁山王好商量的眼光就收起来,改成诧异不理解:“哦?成国公的意思老夫我不能明白?”小王爷萧观想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查一查去年和今年的天气不就知道。假如他说的是实话,那就从别人头上要呗,从别人头上要的还不足够,那就等京里发钱粮。但这等字,萧观也知道是件难事。 秋天水草肥美,马儿正长膘体力足的时候,又正值收成季节,一般打仗都在这个时候。抢粮的,先就要来上好几批。 萧观小王爷皱眉,如果父亲就地收不上来钱粮,那等到别人抢粮,大家龟缩城中……。龟缩?萧观听着真别扭。 让他赤膊迎面对刀子都行,就是让他缩头不行。 他就开始犯愁,钱啊粮啊,你们在哪里啊? 成国公回梁山王的话,他身子都微微发抖,离失控不远。成国公拳头握得更紧,大声道:“王爷!我今年实实地交不出来定例……。” “国公!”梁山王干脆黑了脸! 他听也不听成国公的话,也表现出离失控生气不远,眸子瞪圆了:“我知道你去年新屯一万亩田地,我知道你……。” 他如数家珍的说出一堆话,萧观小王爷明白了,原来你是不肯支应钱粮,原来这白胡子老头子是个坏蛋! 嗯,跟戏台上那白脸儿曹操差不多。 小王爷把手放到腰间佩剑上,跟着他爹一起瞪起眼。大有这坏蛋老头儿再敢说个不字,惹恼我的爹发话,小爷我就把你拿下! 成国公也看出气氛紧张,可他还是得再坚持一步,他嗓音也抖起来:“你只看到我屯田,怎么不看看我丢的田!再说新屯的田全是高价买回来的,再养上几年才能支应军中钱粮,丢的田一亩若干银子,我再买回来都是两三倍的价钱……。” 梁山王更加恼怒:“咄!本王只知道你们全是先帝开国时封的大功臣,本王不管买进买出的细帐,你别和我算这帐头!” “你!”成国公气的暴躁往前走一步,而梁山王身后的护卫也整齐往前走了一步。“哗啦!”萧观先亮出了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