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训啊,这打表兄总是不对,” 袁训耸耸肩头:“知道。” 陈留郡王和辅国公一起笑出来,辅国公眸中闪动着疼爱,但是再次警告袁训:“你如今大了,能耐比他们大,他们再也欺负不了你,也不许你欺负他们!”辅国公语重心长:“你们是亲表兄弟,他们不好,你要纠正。你好了,他们也帮着。” 这几句话袁训以前听过很多次,但在他比表兄强了以后,才真正体会到舅父这话的深意。儿子们的不如意,让舅父也很痛心。他也是盼着自己儿子和袁训这表兄弟能相亲相爱的。 袁训同时又想到舅父说的另一句话。 每每在他说完以上的话以后,下面还有一句要出来。 袁训才想到这里,听辅国公这一回也没有忘记,他缓缓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袁训唏嘘满腹,他对辅国公一直是尊敬的,今天就更是尊敬满满。舅父从没有说过他的儿子欺负袁训对,但从不会忘记告诉袁训,我盼着你们能好。但在盼着你们能好的心情下,辅国公也没有接着引导袁训一味的忍让表兄们,他再添上一句的话。不义必自毙,教导外甥行事还是要端正,为人还要正直。 袁训深深的打了一个躬,感动地道:“多谢舅父教诲。”起身后,与辅国公相对一笑,陈留郡王看着他们也觉得心头泛起暖流。但是闲话不能再说,陈留郡王让袁训出去:“顺便叫军官们进来。” 袁训走出来,和跟着辅国公来的龙怀城对了个脸儿。龙怀城是明天才离去回家,今天晚上他跟着父亲。帐篷里让袁训带着太子党们教训一通,龙怀城心里也有一片不小的阴暗。再见到袁训,他的脸色骤然又像要滴水,别扭地想转过脸,但又不知怎么想的,也许想到表兄弟以后还是要见面,又僵硬的动动脖子,下巴就随着动了动,好似在点头招呼。 袁训倒是轻松自如的回应,也点着头。他就在刚才,才把舅父的深意又一次琢磨过,更不介意和能说话的表兄们维持着见面招呼的关系。擦身而过时,袁训停下来,龙怀城没想到他会站到自己身边,本能的身子一直,手条件反射的又放到腰间剑上。 袁训好似没看到,附到他耳边轻声道:“我也出一份,姐丈也出!但我们出的,只给舅父日常花费。你们的钱敢少出一个子儿,小心我拳头!” 等到龙怀城不是滋味的明白过来,这又是视若亲子的外甥和表兄们在别苗头时,见小弟已经去远。 龙怀城在心中暗骂,走了几年回来,就这样的看不起人!你出?你出我们也出!又想这坏小子说得对,父亲一倒,爵位就此没有。到那时候,嫡子一文不值,和大街上叫花子没有两样。难道去和叫花子抢叫化鸡不成? 陈留郡王这姐丈是不用指望,他眼睛里只有小弟这一个小舅子。而母亲虽然出自项城郡王一族,是前任项城郡王的族妹,这一任项城郡王的堂姑母,但龙怀城对项城郡王也一直忌惮。别看项城郡王对自己也客气,但龙怀城知道他的眼里还有别的兄弟。 比来比去,让小弟这坏蛋说着了,唯有父亲最可靠。 龙怀城在外面候着父亲出来,对月悠悠,心思如杂草般的出来。 ……。 转眼七天过去,陈留郡王妃府上的家人又来提醒舅奶奶可以离去,那家人满面陪笑:“舅奶奶收拾收拾,就得两天的功夫不是,舅奶奶别烦,所以我早早的再来说一声。” 由家人的态度,宝珠更能把姐姐诚心照顾的心看出十足十。这个家人跟前侍候这些天,穿的衣着用的首饰都比寻常普通人家的奶奶不差什么,宝珠早知道是姐姐的心腹人。就从不怠慢,因她上年纪,宝珠微欠身子笑回:“是了,这就收拾起来,我们后天走的才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