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郡王也纳闷:“你们还真出息,动的什么手脚让我也知道知道。”蒋德满不在乎:“这事儿不难,”他手指比划着数银子,关安则拍着腰间,那里虽现在没有腰包,却能人人明了。 陈留郡王扑哧一笑,颇为得意:“没想到到我帐下来,还得贿赂花钱。”他转向袁训,又同他开玩笑:“小弟,当初要你我可亏了,为你动手为你还送出去一匹马,晚上我同你算帐,看你得付我多少钱?” 袁训对他鄙夷一下,再就拉住蒋德关安:“我姐丈帐篷里最没意思,他不喝酒我们都不能喝,走,去我帐篷,我还有袋子酒……” “哎,你等下跟我去见梁山王,战前会议,低阶军官也有份。”陈留郡王开着玩笑打断他。袁训寻思一下,把蒋德关安交给沈渭:“小沈,你带他们去,我的酒在哪里你知道。”沈渭皱眉头:“你羊皮袋子的那袋酒?不是嫂夫人有了,我们喝了?” 袁训大为惊奇:“我请你们的酒,可不是那袋,我是从姐丈这里拿的酒,那袋子酒我是准备背着你喝的,没敢让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谓笑容满面:“小袁将军不好意思,我太喜欢,第二天我就自己拿了。”见袁训要翻脸,沈谓做好往外跑的架势,,双手连摆:“慢来慢来,你老婆有了,这是喜事儿,你可不能发脾气。”袁训翻个白眼儿:“明天你别跟我,你跟别人去吧。” “好!那我跟郡王!”沈渭眉开眼笑,在蒋德关安身上一瞍:“你有这两个有钱财主跟着,不要我也应当。” 陈留郡王放声大笑:“我说沈校尉,你准备好银子,我就要你了。” 大家嘻嘻哈哈着,蒋德和关安都道算是来着了,这里比别处就是好。当下他们两人也跟着袁训,大家出帐篷,一起来见梁山王。 到梁山王的地方,快马半个时辰。在路上,沈谓凑近袁训耳朵下面,低声道:“这两个人死乞白赖的要跟着你,不会有鬼吧?” “我知道。”袁训悄声回他。过一会儿又装作诧异笑话沈谓:“你不是要跟我姐丈,怎么还为我上心?” 沈谓用马鞭子捅捅他,示意他看陈留郡王,大声笑道:“你没听到郡王是要银子的?你不花钱,我还愿意跟着你。” 他们顶风逆行,笑得嘴张太大,灌了沈渭满嘴风。 陈留郡王回头看他狼狈,嘴里喃喃:“一百两,这个只值一百两,”再看自己的亲兵,看一个,说一句:“十两,”看向袁训时,袁训火大:“姐夫你不把我说贵些,我可再不理你。”陈留郡王绷紧面庞:“一文不值!” 风把他的抱怨传过来:“居然我还另有生钱的门路,早知道小舅子应该卖给别人才是,多少还值几个。” 就这样笑闹着到了地方,在梁山王帐篷外面下马,陈留郡王和袁训进去,沈渭早说过他对蒋德关安不放心,把他们两个拘在自己身边,慢慢地套着话。、 军营中的地上,早就一片雪白,这是半个月前就下的雪,好在还不太厚,薄薄的能看到枯草根子,但寒气扑面袭人,透过衣甲不容情进来。 …… 大同府下头一场雪时,飘飘扬扬的一夜全城皆白。辅国公府的看门人还算精神,并没有跺脚捂耳朵的抱怨,他们迎门的身子,还是笔直的。 这些也是久跟辅国公的老行伍。 见午后雪不止,有一行人往这里来,看门人互相看看,猜测还没到送年礼的季节,国公又不在家,这是谁家随从众多,往这里来拜客? 女眷们来拜,应该走角门。 等他们再近几步,看门的人都露出戒备,他们腰上天天佩着刀剑,这就手放到刀剑把上,做出迎敌的准备。 太平日子时,有人敢往国公府上闹事,一定是吃错了药。但不防备呢,看门的人又实在担心。来的这行人现在完全转到这街上,足有上百条彪形大汉,前呼后拥一顶大轿,两辆大车。看车轿没什么可怕的,来的有女眷才是。 可来拜客带上百条大汉,当主人的不小心才怪。 见他们离得近了,大汉面上横肉凶猛都能看清。一个看门人走到当街,大声喝止:“停下!这里是国公府私地,你们什么人,敢往这里闯?” 大汉们倒也听话,他们这就停下。两辆大车辘辘过来,最前头赶车的人胡须雪白,戴个旧帽子,他还没有下车,看门的人就惊呼出来:“这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