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语带鼓励:“还要说什么?” “嗯,要对小弟弟好。” “就是这样,” 小嗓音在偏殿中一声一声出来时,那让念叨的一对父母正在家里伏案。 案几旁,宝珠研墨,袁训在执笔。在他手中铺开的,是一张奏折纸。最后一行字写完,袁训不满流露:“这是怎么了?我忙着收拾行李离京,还要为太子妃和柳家申辩,我呢,谁为我申辩。” 袁将军嘟囔:“我也让弹劾不是吗?” “那是你的亲家,”宝珠哄着他,见袁训又是一写完就横针也不想拿的样子,自己吹干奏折,收拾好,拿出去叫出红花:“打发个人,这就送进宫去。” 趁这个空儿,袁训早跑到榻上去凉快。榻在窗下,他带着睡下就不想起来,面庞伏对下,让宝珠取凉茶过来:“写这种折子把我累到。” “宝珠哪里有空儿,宝珠还要收拾东西。”宝珠这样说,还是亲手倒碗凉茶进来,看着袁训喝完,把他揪起来:“一起去看收拾出来的东西。” “又要往城外去?”袁训望向院子,家里不热,但外面必定炽热满天lt;script type=quot;text/javascriptquot;gt;reads();lt;/scriptgt;。拗不过宝珠,而且东西真的要看,袁训边起身边道:“全怪姑母,”只说这一句,又让宝珠堵回去,宝珠道:“快不要这样的说,这是姑母的情意。” 又道:“你还要抱怨,我更不知道怎么对同行的连夫人尚夫人他们解释。” 夫妻出来,袁训上马,宝珠上车,一同行到城外。码头上,停着船。大船,船上足可以装下一、两百人。 三只大船,让袁训叹气:“这幸亏是我同你一起回去,假如我中间走开,你一个人带着客人们,可怎么把这些东西运回山西。” “袁将军,袁夫人,” 隔壁是几只中号船只,相邻可以过来,几个管家过来,感叹道:“你们倒运几大船的东西回去?”管家也是同样的吃惊:“说下了码头还有几百里路,这得多少车才能运走?” 袁训气闷,宝珠掩面轻笑。 姑母没留成孙子,就弄几条大船运袁怀瑜和袁怀璞这一年里用的吃的戴的东西。梁山王府的船也停在这里,也不过就一只大船,就装得下东西。 “这哪里是回家?这像带人回去打架,再不然是贩东西的。”送走管家们,袁训蹲在船头上嘀咕。码头的草丛里,有一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开。 …… 离码头五十里的地方,有个镇子。凡往京里去的人,到下午怕赶不上城门关闭,就在这里歇脚。因此不是太大的地方,却繁华热闹,人来人往。 客栈高挑着幌子,酒楼上人满为患。在这种热闹里,并没有影响到后院一带柳树下的幽静。 小小的院落,只有五间房,住着十几个人。上房只住一个,正在桌旁凝思。 他生得眉目飞扬,顾盼间英气流转。带着干练,面容上是风吹日晒的微古铜色,有时候也作微红。 常走路的人气色好,和关在家宅里养尊处优不同。 福王殿下,又折回京中。 正在和一个人说话,言词中带着怒气:“不除掉他大事难往下进行。” “王爷,留着他皇帝才不起疑心。当前要除掉的人,却是昭勇将军袁训。”在他面前坐的,白面微须,是个书生打扮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