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表兄如今知道是太后亲侄,满京里都传遍,什么话题都出来。还有人自称宫中出来的话,太后和太子对袁表兄千依百顺,袁表兄一到太子府上就是宠臣,年纪轻轻为公主师,这些全翻出来,因为他是唯一的侄子,唯一的那个,又编出一些太后都要让步于他的故事,玉珠本不在意的听过,现在浮上心头。 进京后知道董仲现也好,阮梁明也好,就是没定下亲事,也是早有心仪之人。那这一位,才是那年真正寻亲事的人,你为什么相不中我? 玉珠更钻牛角尖,从她眸子里的波澜就能看出,她对宝珠也生出怒气。宝珠过得好,是她的丈夫好,是她的婆婆好。她有太后为亲戚。 袁训朗朗恰好此时道明原因:“三表妹你不知道这亲事的来源,这是我的舅父和我们的舅祖父老侯所定,定的时候,我的母亲不知道,祖母也不知道。祖母没有养老人,我舅父疼爱母亲,怕我误嫁不良之人,令母亲伤心。” 不良之人,没来由扎痛玉珠的心。她虽没有不良,也心头一跳。 “舅祖父和舅父相识十数年,对彼此都有赞赏,舅父料想舅祖父说的亲事就是不好,也有长辈担待可以说理。舅祖父早知道我,看中我前程可以奉养祖母,遂定下亲事。” 在这里,袁训淡淡加个注解:“三表妹,世上的好事,大多有缘由。不是无缘无故而来。” 玉珠泫然。 “我本不情愿,但让太后许相看亲事,看得不耐烦,” 董仲现嗤嗤笑了:“我作证,你诉过苦的!”不过当时以为宫中主持相看的是淑妃娘娘。 宝珠拿个帕子打袁训,娇嗔如花,原来,你是王府姑娘看得不耐烦才出京。 袁训接住帕子,和宝珠取笑:“你一开始也相不中我,我提你一声,你别忘记。”宝珠揪回帕子,开始装憨厚。 袁训又转向玉珠:“我不情愿的去,三表妹想我会客气的对待你们吗!”董仲现大笑,一一揭袁训的短:“缝补衣裳,是小袁的主意,让做菜,也是小袁的主意,” 宝珠才让揭过自己当年也有糗事,不敢大模大样娇嗔,小小的白个眼儿过来。 袁训微笑,董仲现大笑,宝珠趁丈夫不注意,就翻眼给他,玉珠看在眼中,咬唇泣道:“你们,不是来劝我的,是来气我的!” “当年没相中你,就是这个原因!”袁训寒凛面容:“大表妹为人刚强,我避之不及!我要的是能侍奉母亲的妻子,不要添气之人!” 玉珠无话可说,掌珠素来要强,玉珠早早的烦她就是这一件。 “三表妹你,性子是高傲的,这本没有错。但你一心钻进书里,全然不知道学要致用!全然不明白书上道理就是日常身边事情!全然不知道书上说办一件事情,寥寥数语,好生简单。事实上小心谨慎,一天岁月可以经年,也可以流水般过。” 玉珠瞪住袁训。 “你当宝珠跟着我,就没有遇到坏人?你当宝珠跟着我,就没有受过委屈?我若当年相中的是你,就算你肯跟我边城去,我舅父府上你一天也呆不下去,你呆不下去还是小事,活生生把自己憋闷死,这是你的能耐!” 玉珠涨红脸,又气又怒又惊:“你怎么这样说我?” 董仲现接过话头:“当年幸亏我没有相中你!” 玉珠克制住自己把茶碗砸过去的冲动。 “我家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