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皓往外面坠着胖身子:“我撒尿!” “你撒过了!” “我去吃果子!” “你吃过了!” 萧元皓瞪着韩正经,韩正经瞪着萧元皓。萧元皓火冒三丈:“为什么我还要去上学?” “你长大了想要别人服你、想要别人跟你玩,就得上学!”韩正经想也不想的回答,到底用自己身子把个小王爷推回房里。 一角的藤蔓架子下面,韩世拓站在这里。小身影消失在房门的时候,也同时不在他的视线里。 打迭一番话的韩世拓一动不动,却没有了来以前跟儿子好好说教的心思。 “多简单明了的话,不想正经却说得出来。”文章侯喃喃地自语,把儿子的话复述一遍:“你长大了想要别人跟你玩,想在别人眼里有一席之地,就得上学。” 微泛起的心酸带动旧事又上心头,文章侯也曾经念书不错,后来发现花天酒地知己更多更知心。等到看出狐朋狗友居多,已蹉跎数年是青年。 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路滑到底。 幡然悔悟以后,慢慢地把以前的心思整理清楚,知道根源就在于自己想的不对。 想的不对,做就不对。想的不对,是错误的一切根源。 有轻轻的雨丝飘下来,微凉的打在韩世拓面上,也微凉的沁入到文章侯这追究当年根源的心思里。 他今天本打算给儿子归着归着心思,却无意中见到儿子比当年的自己明白的多。 有寒凉,为当年的心思。有激动,为如今的正经。悠悠自得的一口叹气,就在微雨中逸出。 “下雨了,侯爷怎么却在这里站着?”后面过来安置好马匹的小子。 韩世拓醒过神,笑道:“带马来,咱们回去吧。”小子微愕:“侯爷今天脚步儿快,这一会儿功夫要说的话就说完了?”韩世拓轻笑着,不解释自己压根儿就没有进去,小子凑过来:“要么就是您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消息?” “什么消息?”韩世拓疑惑反问。 “才刚我系马,遇到常家里的人来见这里侯爷,说,”小子往左右看上一看,压低嗓音:“常都御史,让刑部拿了去。” 一个晴天霹雳打在韩世拓头上,他原地蒙住。小子担心地看着他,不敢再说。 直到雨丝更大起来,打得韩世拓眼皮子一抽,他出来一句话:“竟然是不择手段各处下手,太猖獗了!” 他抬步就要去见袁训,对他说用得到自己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只走两步,小二飞身打人又出现在眼前。 阮二大人响当当,四妹夫就响当当。先不说自己脑袋上扣着福王一族这顶帽子,只说四妹夫他的罪名,就是与陈留郡王亲戚勾结,营私亏公。 韩世拓紧锁眉头,亲戚们商议有度才好。倒不是不去见袁训,而是见到四妹夫出什么样的主见,不给他招惹新的非议。 阮二大人刚打过人,自己就跑来见四妹夫,常都御史又让带走,有个御史参一本,说这家亲戚没事儿就商议,又结党营私了,现在又是当差的时辰。 缩回脚,韩世拓对小子还是刚才的话:“带马,咱们回国子监。”小子觑觑他脸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