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着太后颜面,袁家的家学,董家也去奉承,阮家出个状元也一脸巴结相,在董家的心里,难道没有用袁家跟您抗衡的心思?”黄跃见缝插针来个挑唆。 张大学士眉头更紧,但还不肯就此上当,不悦地道:“黄大人说你的话就行,老夫的事情,老夫自己料理。” 黄跃回到原话题:“三纲五常,夫为妻纲。忠毅侯夫人有名气,与市井中人往来,先把她的孩子们带坏。这京里是个重要的地面上,镇南王看着太后一味的纵容,把京中的治安分给一帮毛孩子巡视。这难道只是忠毅侯府早早磨炼孩子,这难道不是忠毅侯夫人压过丈夫内心不安,用孩子们固宠的手段?” “嗯,”张大学士慢慢地道。 “接下来,就引出一件老大人和我都应该内心忧愁的大事情。忠毅侯夫人妻纲大振,难道太子府上,她的女儿加寿姑娘那里,她倒不交待不成?” 这个才是正题,张大学士听到这句话以后,有种大彻大悟的心思贯穿全身,让他的神色也凝重更多。 黄大人是一片私心,但他说的这话也是张大学士忧虑在心的地方。 “自从皇上登基,从全国选送一批人进宫侍候。按旧例,会为成年的殿下们也做准备。这中间太子殿下入主东宫,按例,要给殿下选人,但皇后娘娘赏了两个,这事情就先放在一旁。但没过多久,娘娘所赏的那两个,大学士您不会忘记吧,让忠毅侯之女,加寿姑娘借着大天教的事情,一一给杖毙了。袁加寿今年才十一周岁,入主太子府占据太子妃正房时,是七岁的年纪。这里又是妻纲大振,难道不让你我不安,难道不是忠毅侯府带坏的风气。” 黄跃苦口婆心状:“老大人呐,这马上选送宫女日期又到,有司跟我们交涉时,您看我们倒为这未来的太子妃挡着人不成?还有,太子府上纳宠也能安老臣之心,现在全然不管老臣的辛酸,难道这老臣之怒,我们也能为这未来的太子妃挡住?” 他起身深深的揖到地面上去:“这事情萦绕于心有数年,随着选送日期将近,我没有对策,不敢瞒老大人,本司尚书方鸿大人也与忠毅侯有交情,问他也等于事先提醒忠毅侯,方便他请出太后,反而压制我们。因此来见老大人,请老大人指教。” “这事情……”张大学士牙齿似张不开。 “太子师们,当数您老人家最为正直。跟忠毅侯府既不交恶,又没有过深的交情。要是找别人,如董家大学士,他只怕早就让忠毅侯府上有太后的坏风气带坏,只能找您,您再不出面,眼看着礼记让败坏吗?” 张大学士眉头紧锁。 “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以听天下之内治,以明章妇顺,故天下内和而家理。”黄跃叹气说过:“这等礼法从我等臣子们折损,史书上我们只能是个骂名。后世看我们也是满朝不守礼法的大奸臣。” “只是我不能面呈太子殿下罢了,我呈太子殿下也未必肯听,明哲保身之道,倒不可不修。所以此事请您老大人定夺。” …… 黄大人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院门外的雨帘中时,为了避他而进入到内室的张大学士族兄,看看天色还早,还出来跟张大学士闲说家事。 张大学士一改刚才的沉谨,唤出小子们换上新茶,又说肚饥,打发小子们去取点心来吃。 族兄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敢打听几句,笑道:“礼部的大人同您说什么,说得您倒带出笑模样,” “他说了一大堆,我就听到一句。”张大学士微微地笑着。 族兄也笑:“我能不能听上一听?” “你听好了,就是不要外传就是。下个大雨,他跑来对我说,他家里有一个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今年一十八周岁,琴棋书画无一不能,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就是还没有婚配,他心里着急。”张大学士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虽然不是黄大人那满嘴冠冕堂皇的话,但张大学士对着他的苦口婆心,听来听去全是这一句废话。 他满心满口的私心,还把个旗帜打得高扬,这中间还对张董二学士的关系小小的做了一个挑唆,张大学士只能当他是个废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