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席大人的话,魏行用力点头,狠狠点头,在席大人告一段落的时候,插话表个忠心,表示他不害怕。 前后足讲了半个时辰,以席连讳的身体来说,一气不停这么久,也算难得,也足见这官职的重要性。 魏行因此深信不疑,拜过席大人,接过他亲手给的公文,他的官印赫然在上,字迹上写着:“今有我司魏行在京外公干,一应事情便宜行事……”再次热泪狂奔。 但这个人心思太慎密,泪水狂呼而出以外,应该是心情激动到只想着差使,他却还问上一句:“我走了,在外面只担心老大人的身体,常保养才好。袁柳二家的事情,近来理当牵挂在老大人心头。卑职有话也许不当说,忠毅侯总是有功,还有太后在,还有寿姑娘在,想来不倒,您有功夫帮他进言也有人情。” 席连讳唉声:“刚才下面一半我还没有说,皇上下过密旨,忠毅侯府回话,还想拿寿姑娘当倚仗,也和太后的口吻一样,奏请加寿姑娘同出京,一同祭拜袁国舅。皇上已答应。” “啊?”魏行愣住:“太后说气话,忠毅侯也跟着说?” “没有想到袁家失势如此,又连累太后皇上母子不和”席连讳说着,又加意叮嘱:“这是绝密,先不可说。”随后气喘上来。魏行服侍一回,见病情不解,叫来席家的丫头家人侍候,他辞别出来。 他一出门,席连讳让扶进内室,另有两个官员等在这里。 老大人面沉如水:“公文已给他,已知会外省大人,这公文并无效用。但提防外省衙门不知道,给他便宜行事,却方便大天余孽!所以派你们两个随后跟上,他不认得你们,方便你们小心提防于他。都察院在各省有御史在,二位都御史处我也知会过。你们防不了他的时候,可以往各省御史处求救。” “遵命。但,老大人怎么知道魏行出京,大天余孽会跟着出京?沿路会有接应?”官员们疑惑。 席大人抚须不语,暗道,因为我刚告诉他,忠毅侯失势到女儿在太子府上也失势,他是失势出京,林允文难道不打他的主意吗? …… 绝密的话没有传出来,但太后在加寿生日上面色不佳,却人人看得出来。 客人们东猜西猜你猜我猜的时候,太后宣蒋德到身边。单独问他:“那个人,可学成了?” 蒋德下意识的眼睛一痛,苦笑回话:“臣三月里去看一回,已学成。” “可忠心吗?” “他母子的性命,是忠毅侯夫人所救。他的母亲现在侯府为家人,他的妻子是忠毅侯夫人为他所寻,他的孩子现养在侯府里,他的忠心可以信得过。” 太后还是没有笑容,淡淡道:“要处处小心才好。”蒋德应是,太后才道:“接他出来吧,我已和皇帝说过,从此算有了他,从此他是加寿的人。” …… 山苍翠欲滴,湖水也依然青碧,小船一只大白天出来不太习惯,摆渡的脸色如丧考妣:“大白天的你怎么来了?” 蒋德腾身往船上一跳,小船左右摇晃之下,摆渡的气的脸色发青:“看看你的功夫,看看你还好意思当总管,看看你把船……你这是什么姿势?” 蒋德在乱动的船上站得稳当,他金鸡独立,提一只脚起来,作好准备往下踹,坏笑道:“快开船,少废话!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船踹坏,我和你游着过去如何?” 摆渡的不知所措:“你今天倒横的狠?”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