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和盘托出。 轻描淡写,并不能掩盖所说的话之严重性。“哥哥,已讨父皇的示下,在苏州这里赏给所有孩子们各一间铺子。跟哥哥一样,我也备下念姐儿,也备下钟南家的。” 他故意的在这里没说出阮瑛阮琬,但齐王一刹时有毛发倒竖之感。在齐王脑海里,太子这好些字的话分明化成两个名字,一个是阮瑛,一个是阮琬。 所有孩子们的话,也就不会少了他们。 这俩个,一个是吏部尚书阮梁明之子,一个是最近动作颇大的阮英明之子。 北风呼啸不过就是此时的浑身冰寒吧?齐王惊恐的发现,太子这个举动是正式宣告他位于朝堂中的地位,公开的请求皇帝答应。 十八周岁的太子英敏,在他参政的几年里,这是他头一次的振鸣清声。 他要笼络阮家! 他不久前,刚打过韩正经的主意! 一道道电光火石贯穿齐王脑海之中,也让他僵在原地。无意中,自己在和太子抢人? 此时是让,还是不让他? 让一步,不是不行,自己地位也在英敏之下,让让无妨。但只怕落他眼中的一个阿谀奉承之徒,那可太不美了。 不让英敏,坚持自己要赏铺子。不但阻挠太子笼络阮家,而且做对似的分庭抗礼,兄弟这一路上出来的融洽就此断开。以后再想寻找在路上这难得的机会修复,是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齐王默然了。 他既佩服太子的胆量,也为难于此时的进退两难。本来是想和太子进一步交好的举动,现在成了卡在咽喉中的鱼刺,咽也不是,不咽也不好。 …… 念姐儿走到加寿房里,见到孩子们全在这里做功课。 梁山老王带着萧战和加福出门,执瑜执璞不会常在姐姐的管辖之地当乖弟弟,这里排开的小案几,是小六苏似玉、拌嘴三差人、一个皮匠小红和阮瑛阮琬。 香姐儿坐在阮瑛阮琬身边,还当他们是刚来的小客人,悉心招待的殷勤。 有元皓在,加寿大多守着他,这就拿着一卷书,和元皓在一个案几上,不时的看他写的字。 见到念姐儿进来,孩子们纷纷招呼,只有元皓是嘟囔:“我还没有写完字呢,为什么又来抢加寿姐姐?” 念姐儿对他的此类抱怨习以为常,嫣然的说上两句好听话儿:“借出你的加寿姐姐一小会儿好不好?等我回京闲了,用心缝一个帕子给你,” 元皓放下笔,扳动胖手指数起来:“在扬州欠我十个帕子,到了这里抢了加寿姐姐这是第七回,欠我十一个帕子,三个帽头儿,两双鞋,和一个腰带。” 好孩子从自己座位上白一眼过来,也嘟囔他:“抢东西精。”香姐儿怕他们又吵,忍住笑叮嘱:“写你的吧,早早写完,去厨房里吃汤水。” 元皓拉着念姐儿还在问:“欠我十七回东西,我没有算错?”念姐儿夸他算的好,才得已在加寿身边安生的坐下。 元皓看似重新写字,其实有人注意到他肥白耳朵的话,微微的颤动着,一心二用的一面写字,一面打算听听二位姐姐的私房言语。 念姐儿不想让他听到,故意东拉西扯的说了些别的话,以为元皓专心在写字上面,悄悄的对加寿把话说了。 “殿下要我张扬的陪他游园,就不想想我回京里怎么见人?加寿,等会儿他问你主张,你要向着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