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国子监中。 韩世拓苦恼的回了他:“说了。”这个人走开,他独自难过。还“都和我说了没有”?还能有句措词过,让人舒服的话吗? 这就是他这些天里奔波,听到最多的话。 他联络了许多的人,但大家一商议,每一个人都打过这样的哈哈:“啊哈,那个,韩大人,你最好别说话,最好,甚至,拜托,别让人把你揪出来。” 面对掌珠时说的拼了,这话不是骗人的。韩世拓做好准备,一旦同僚们说不成,他义无反顾的要出头。哪怕有人拿福王再跟他算一回帐呢! 他做好不惜一切,但不代表屡屡听到这样的话不难过。 接下来直到钟鼓齐鸣以前,文章侯苦着脸儿熬着钟点。他甚至不再去想董仲现为什么无情无义,完全困死在“福王”这几个字里。 站班金殿的时候,也无精打采,看上去垂头丧气。以至于有一点他没有看到。董仲现固然还是不理他,但最近蠢蠢欲动,都过了明路要跟阮英明过不去的人,足有十几个没有到来。 这是大朝会,除非官员们病的起不来,或是昨夜一命呜呼,不然谁敢不来呢?乱想的人就多出来。 站好班列,韩世拓也能听到身边窃窃私语声:“少了人?”他迅速找了找,整个人冰寒入骨。 董大学士! 他一直认为虽然表面上避开,却骨子里却不能不帮忙的大学士,那张大学士不在,同样在京里文官中有一定影响力的老大人,他又在京里,就成独霸一方,他居然没有来! 难道董家背信弃义?难道董家让人收买?难道董家看不出阮二大人的圣眷与袁家有莫大的关连吗? 韩世拓结结实实愣在当地,但随即,不服气重新升起。暗暗地给自己打气,哪怕今天这里的官员全反对,自己也一力促成! 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攥起。 …… 持董家缩头畏尾想法的人,还有别人。 见到皇上还没有出来,户部尚书陆中修敏捷的问身边人:“董老大人今天告假了吗?” “是吧,不在这不是?自从他上了年纪,告老不止一回,哪天不来也说不准。不过只要能坚持,他大多上朝。真奇怪,昨天我在路上见到太医,随口一问,说他老梅筋骨尚健。”回话的人一样的疑惑。 陆中修犀利的再看看别的地方,再次低声:“那几个锋头最健的人也不在,这中间会不会有关连?” “咦!真的。董大学士牵制他们,大家不上朝,这也有可能。他有这个能耐。”回话的人猜测大开门路。 陆中修摇头:“不会!就算蹦的最高的几个不来,翰林院也在这里。头一个,张大学士的门生怎么肯容阮英明出风头?牵制那几个并不完全消除今天的争吵。” “是啊,阮英明是董大学士的亲戚,就是张大学士的间接对头,大学士不在京里,门生也不会放过阮英明。说起来,二位大学士这对头结的也有内幕,本来表面融洽。” 陆中修嘴里泛出苦水,勉强地回道:“他们好不了。” 回话的人觑觑他表情不佳,没有再接话。 静鞭开始,像是整个皇宫,所有宫殿都寂静下来。陆中修却难以平静。 二位大学士以前井水不犯河水,有交恶到大家看得出来的迹象,是从黄跃鼓动自己一行人挑衅忠毅侯开始。黄跃在张大学士身上一样下足功夫,说袁家长女霸住太子内宅。张大学士对太子进言以后,二位大学士反目还没有成仇,也离的不远。 大学士们不好跟陆尚书不相干,但跟忠毅侯撕破脸面却是由黄跃鼓动开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