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跟长荣公子都不好啊。 新的一肚皮乌气又憋闷出一大堆。 …… 到晚上雪势加大,地面积的雪到人脚踝。天气这么寒冷,换成别的城镇,早就寂静无声,打更的人不出来,狗也未必叫上一声。 但这是京城,繁华的中心地带。出夜摊卖热汤水的人不减,大多铺子也照常钟点儿关门,都还开着。 柳云若披挂好,一领玄色披风,腰间左刀右短剑,箭袖外的一双手插在身子两边,笔直的走出家门。 门外,整整齐齐的是他的叔伯兄弟,以及年幼的叔伯们,人人手边一匹马,目不斜视的候着他。 打虎还是要亲兄弟。柳云若这样想着。自从他参与夜巡,家里的兄弟们是从不后退的追随者。于是,他又有了第二个心思:别的人在可靠上,都得退后一步。 随着这话,脑海里难免出来胖胖的双胞胎、黑黑的战哥……是以,柳云若又出来第三个心思,这个心思令他得意。 一只鱼一只兔子和战哥辛苦设立起的夜巡,如今要姓柳了! 上马往街外去,全京里的人难道看不清楚吗?近年来出动最多的人,全是柳家子弟。 暗自得意着,在见到有一个人加入时,柳云若纳闷不已。 “云若,我来了。”路边屋檐下的灯笼光,照出陆长荣雪白的一张脸。 柳云若回声好,任由他并肩而行。 他能沉住气,别的人有话只想一吐为快。在经过闹市的地方,陆长荣总有让人流挤的或前或后,不能再和柳云若并行的时候,有一个兄弟上来,对柳云若低声:“他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来了就好。”跟萧战同年的柳云若,稳重处和战哥一样,也似小大人。 那兄弟歪歪嘴角有个坏笑,退到后面去。陆长荣重新挤上来,也凑过来,在柳云若的耳朵根子下面,把嗓音压低:“云若,你说袁家回来了,他们也就不夜巡了吧?” “为什么不?”柳云若背后评价陆长荣是京里那九千九中不长进的马屁精,对着他说话更加谨慎。 斜飞过来的一眸黑亮闪动,似一线穿透人心的银针。 陆长荣出门就不痛快,见到就更不痛快,你以为你真的成了一方大员是吗?拿这犀利对着人犯得着吗!他本来想说的话,更要体现出作用才行。 “如今是你柳家的人最多,他们还回来抢权,不是没羞没臊吗?嘿嘿,我最佩服你的机智,你不愿意定加喜,也就不会受制于袁家。云若,你坚持住,你是好样的!” 本不愿意大雪天出门给柳云若添人也就添光辉的陆长荣,冒雪还肯出来,为就让父亲的话刺伤,往柳云若面前添个堵,怂恿一回。 他当初肯为萧战效一把力,为他约出柳云若,就是不想让袁柳定亲,不想让柳云若太得意! 他那天明知道萧战在这亲事里是个捣乱的。事后萧柳没见客气,也证实他猜测的没错。 当时陆长荣羡慕加嫉妒,现在依然是嫉妒加羡慕。大跑小跑的到了这里,为的就是这一句话。 银针的眸光动一动,有了烦躁出来。 陆长荣觉得目的达到,没过多久,一拍脑袋:“哎哟,我家表姑受风寒,母亲让我去问候,我给忘记了。不好意思,我告个假,我先走了。” 柳云若既不重视他,由他来去自如。柳家的子弟也没当他是回事情,在他走后,把他笑话几句,大家继续夜巡,柳云若把他的话抛到脑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