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仰起面庞四下里打量,装模作样颇有模有样。 韩正经仰面,好孩子仰面,萧战对加福窃笑:“看看他们又上来了,真是的,这是名胜还是古迹?” 执瑜执璞却气白了面庞,在这里和加寿算一回帐:“好呀,原来还抢过我们的床,老实说,我们小的时候,你还做下什么?” 加寿翘起鼻子:“你们小的时候,分吃我的东西,分我的玩具,倒是你们做下什么才是。居然还来说我。” “母亲刚说的,你跟我们抢床。” 加寿撇嘴不认错:“你们怎么知道京里那床,不是我睡过的?我是大姐哟,你们用的东西以前全是我的!” 萧战火了,走上来:“今年加福戴的花儿,也是你去年的吗!” “是哟是哟。”表弟又来当表哥的克星,眨巴眼睛帮腔。 三个表哥,执瑜执璞、萧战一起鄙夷:“马屁精。” …… 袁训归心如箭,只想早早见到舅父。萧瞻峻虽有挽留之意,他们也只住上一夜。第二天,陈留郡王陪同一行人前往大同。 沿途已做准备,再偏僻的地面也看得出来洒扫过,有些地方新黄土明显人为。 太子轻叹:“我说了原样最好,劳民伤财大可不必。”张大学士在他的马后,话虽淡,让风卷得一字不少听到,大学士提醒道:“殿下,这是敬重太后。” 太子一想果然如此,对后面处处官府的迎接就没再说话。 消息早就到大同,全城都忙个不停。龙怀城快要脚不沾地,怕出差错,件件亲自查看。 从每个城角的整洁,到城外小镇的道路通畅,一一过目一遍,回家后是太子到达的头天晚上。 他已经两眼熬的赤红,但还是不肯休息,叫上哥哥们,把家里又看了一遍。摆放果品这等归女眷的事情,也挑了又挑。 回房已是深夜,又问妻子:“适才图近,从姑母的宅子里过,经过王爷住的客居,听到他长吁短叹,是招待上你怠慢了吗?” 国公夫人也是不解:“怎么敢呢?早几天我就说过,王爷有心事,你当时没听进去。” 龙怀城奇怪:“他总算见到儿子,他烦什么?” 国公夫人说着那谁会知道原因,见丈夫满面疲倦,劝他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起早呢。” 龙怀城抚着忙到滚烫的额头:“不急不急,等我再想想,千古难遇的好事情到咱们家,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他这样一说,国公夫人又喜欢上了,笑容春江泛滥似的,不由自主的从嘴角眼角往外面冒出。笑声格格又起:“是啊是啊,父亲今天还在说,从有国公府开始,这是头一回呢。” …… 老国公的房里,他们也没有睡。老国公大睁着眼睛,笑上一下,收回,又无声地笑了起来。 老国公夫人对着烛光走神,想到了收回来,过上一会儿,又走了神。她眼前看到的,只有一张芙蓉脸面,曾在闺中的袁夫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