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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5节


白吗?”

    “你的话里倒有好几个意思。”席连讳皱起眉头:“这么说,老董也不知道?”

    “你能想到怀疑我,他难道想不到这招嫌疑?历史上受朋党带累贬官和没有官的人太多,苏东坡的乌台诗案就是一个例子。我和他,难道东坡生平也不知道?都不会无故惹事端,更不会无故置身事端。”

    张大学士说着,把抄文拿起来又看了看:“你别说,我刚才在家里生气他们不知会就声援,现在和你说上几句,我倒明白了。韩世子要是小人儿家的口径,有这样的忠心,没有辜负圣恩,我是不是也声援他一下?”

    “唉呀,你掺和个什么呀。”席连讳埋怨。

    张大学士一定不听,口口声声:“和你说过,来了兴致。”让人取来韩世子文章的抄文,拉上席连讳一起看:“喏喏,这句倒是小孩子话。喏喏,哈哈,”

    席连讳奇怪:“这句可笑吗?”

    “不可笑吗?我们在路上的时候,镇南王世子、韩世子、袁家六小爷全由赵夫子教,就教出这样文法哈哈,亏得镇南王府还夸他,哈哈,这文法也敢当先生……”张大学士幸灾乐祸到手舞足蹈。

    席连讳反复看过:“这没什么吧,韩世子九岁,写这样的话正合适……”丞相的话慢慢的低下去。

    张大学士佯装没听到,继续把整篇文章句句批上一通,把赵老头儿说到体无完肤。放下抄文还有乐不可支:“明儿笑话他去,不不,今天晚上就去。我走的时候阮英明是猖狂的,京中诗社敢占头名。去年我回来了,直到今年,小二还不收敛。等我晚上约他岳父同去诗社,好好笑话他哈哈,”

    等他笑完,席连讳慢慢和他合计着:“这要是韩世子一个人的话,这件事情只惊不险。”

    “知道,这里面要有我、有董、有袁家在内,就成了为罪官说话。好好的要为罪官说话,难免有笼络、贿赂,也就枉法在内。为什么要笼络,还一定是罪官?福王造反不过十年出去,造反的苗头未必熄灭。受贿帮说话的人不见得同样心思,却滋生这些人,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给他们可乘之机。韩家能干净,别的人也能洗干净。韩家没有为福王寻仇的心,难保证别的人没有。皇上没有计较福王亲族,不见得福王在外面流落的没有朋党。不再歧视余孽,他们活动的余地就大。有朝一日回朝做官,只怕又要造反。福王乱中死的人不少,他们的后代亲戚等全是服帖的心吗?”

    席连讳告辞:“你明白就好。”

    身后,张大学士叫住他,笑意盎然:“但是丞相,如果这是世子的忠心?那我是要声援他的。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不是吗?”

    席连讳叹上一声:“我七病八歪还来和你们纠缠,为的不就是防范二字。如果这出自韩世子真心,那倒好了,我可以继续养病,不用听两耳朵忠毅侯的苦水,又听你一脑袋的议论。”

    张大学士拱拱手:“丞相您是忠心的人,又正直。”

    “正直不正直的不敢说,只想这太平乾坤长久才好。”席连讳让跟来的家人扶出去。他奔波这半天,也实在累了。

    丞相官署坐下,让家里送碗参汤来,恢复力气以后,进宫去想和皇帝回个话。

    太监请他偏殿里坐下:“皇上宣文章侯世子在内。”

    席连讳又放一层心,不管是定文章侯世子的罪,还是看得出他是忠心,这就要有结论了。

    有了结论,他就要轻松了。

    闲坐没事,又听张大学士说过外举不避仇,席连讳把韩世子的奏章要来,再看一遍。

    见先是忧心进京来的人身份不一,担心争治水馒头似的哄乱目无法度。又提出不论身份和祖先罪名定人才,免得让有些人才蒙尘。就在这一段上惹出滔天的议论。

    ------题外话------

    有时候作者苦口婆心,还招埋怨。这个根源就在于错误的认识:作者要理解读者的评论。

    其实作者写,应该是读者理解体谅吧?而直到今天,仔没有带着走入杀戮,走入极端,走入不原谅,走入一眼看去身

    边处处是针对。

    正式提出这个不少作者已提出的观点,从今以后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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