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等会儿。”褚大花也叫:“等会儿再等会儿。”又叫给父亲听。 褚大把女儿抱起,对着她的新衣裳——这是到京里以后老太太现给的——露出笑容。又看她的新首饰,镶珠簪子和花钿,这是小红给她。 都看得出来小红有了妹妹很喜欢,时常拿自己的首饰给大花打扮。大花独自在草场上长大,玩来玩去的孩子全是放牛放羊的,和哥嫂在一起,又有许多的哥哥姐姐玩,她特别喜欢小红处处带着她。 褚大对方明珠道:“大花呆在京里我放心。老太太只是见老,还肯上心大花亲事,你和岳母就留在京里多侍候一年吧。山西二太太三太太那里我去说声,请她们再操劳一年,明年再换她们回来。” 方明珠只叮咛:“你把信带去就行,别的不用多说。”褚大没有多想。褚大路也和萧战道别过,回到父亲身边:“爹,岳父说我功夫没成他不放心,您放心,明年我十四岁我准去。” “成过亲再来吧。”褚大还是这样说,他对儿子百般满意,深吸一口气按住他肩膀就要笑逐颜开:“你有个好岳父,你功夫比我好,扎实几年,侍候岳父母几年再来看我。” 执瑜执璞闲逛走到这里,无意中听到就更不舒服。再换个地方站去,免得左耳朵是战哥要走,右耳朵又是大路的保证。 也不高兴看送行场面,又不是自己兄弟们。往官道远处看呢,也不是兄弟们要走,处处触景生情。索性的,看来路,看京门的方向。 这一看,叫了出来:“表弟来了表弟来了。” 一匹快马泼风似的疾驰,上面的是镇南王府的人胖兄弟们认得。随着胖兄弟们叫声,那人也举手高叫:“等一等,不要走!我家小王爷后面来了。” “表弟来了!”萧战兴奋洋溢在面上,他的爹大为不悦。 还在为女儿生气的袁训有了可乘之机,问他道:“怎么,却没有心爱的表弟送你?” 故意把“心爱”的表弟咬得重,梁山王一跳八丈高,手指送行中的表亲:“这不是这不是……” “心爱的,”侯爷晃着肩膀,然后仰面看天自言自语:“沈渭却不在这里,方鸿居然也不在?啊哈,方鸿是你表哥才是。” “方家的小子不是在这里吗!”梁山王一指长陵侯的孙子,小方公子不知道父辈的事情,纳闷的左看看袁训,右看看王爷。再看,远处一个车队过来。小方公子脱口而出:“天呐,镇南王世子也跟着去吗?这不像送行,这分明是他的行李吧?” 大家看过去,见堆得高高的车队前面,一匹小马的的的,上面坐着个小人儿紫罗袍绿玉带,肥白的脸儿,元皓到了。 萧战狂喜迎上去:“表弟表弟,你昨儿晚上想我,所以睡晚了是不是?所以你今儿起晚了是不是?所以你就来晚了……” 梁山王听得面皮抽动,对于林怒目:“这是你教出来的说话?一句话分四下里。” 于林缩着脑袋干笑:“这是小王爷表兄弟情深。”话刚出口,于林知道不对,但“表兄弟”三个字收不回来,只能再缩下脑袋,在梁山王快要喷火的注视下,蹑手蹑脚模样走开。 袁训大笑三声:“哈!哈!哈!痛快。” 梁山王火冒三丈,左右看看没有人能撒气,对新来的内侄没好气:“你小子来得太晚,我们就要走了,你耽误我们上路!” “内侄”摇动小马鞭子,说的是这些天没少说的话:“姑丈请,姑丈走好,元皓不远送。” 小十小六等一起跟上,说的是他们这些天没少说的话:“王爷,恕不远送,请走请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