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腰杆子进大帐,见到偌大帐篷里只坐着梁山王一个人。王爷在烛下怒目,世子在案几前不平。 上前拱一拱手,东安世子理直气壮的理论:“今天这事情得给我个说法,”他自然不会说人是他约出来的,而且他不是亲兵直接通信,而是交由陈三转交,信里的言语隐晦,免得信丢失把自己连累。 东安世子不怕这些人今天晚上捉到陈三,他只担心这些人今天晚上捉到陈三。越想越生气,在路上积压的怒气大爆发:“这事情是我最早得知!不管谁去,也是跟在我后面。” 梁山王抬一抬下巴,把充满轻视的眼眸直直对上东安世子。 十年对梁山王必恭必敬的怨气,如火把扔上火药堆,也在此时此刻撞击在东安世子的身心里,把他原本应该有的位低职低炸个粉碎。 东安世子的面上有如龙卷风刮过,“呼”地一下子揭开新气色。他不再隐藏自己的不满,不再压抑自己的不服,一张全新的嚣张暴怒面容出来,促使他大喊大叫:“我们对你还不卑躬屈膝吗?为什么总是压着我们……” 宽大的王帐里,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到处是他的嗓音。但世子也只说到第二句上。 梁山王门板似的身子,从来是看着笨重。他随便一跳,就敏捷的跃出案几,案头上的烛火都没有大动,只闪上几闪,可见王爷要想身轻如燕的时候也行。 再一步,到了东安世子面前。东安世子的第二句发泄正在打开他积怨闸门的时候,准备山洪大下山的时候,“啪”,一记狠狠的巴掌把他打得横倒出去。 没等他停下来,梁山王大步跟上来,一把提起来,“啪”,又是一巴掌打下来。 面颊上的滚烫彻底让东安世子失去理智,抬手格开梁山王手臂,东安世子拼尽全力出了一拳,吼道:“你怎么敢侮辱我,我和你拼了!” 梁山王会退吗?黑铁拳头也是一记击来。两拳相撞,有一声“格”,细小的隐藏的撞击声中。梁山王一动不动,东安世子再次摔倒,同时手臂垂下、面现痛楚,面上又有一层死灰。 他的手指断了一根。 他不敢再战,就只能听梁山王破口大骂。 ……。 “你老子是英雄好汉,这没有人敢不承认!就是临阵擅杀大将品德不行,也还是战场上好汉!让姓葛的纠到京里,挥刀自刎却全了气节!不然,你们全族的人还能在军中吃这碗饭吗!小子,你当不成英雄,也别当狗熊!弄些下三烂的招数,你老子在九泉下也没脸面!” 东安世子晕晕乎乎,挣扎着问道:“你骂这些与我有什么相干?你拿这些话就能堵住别人说你抢功的大嘴!” 梁山王冷哼一声,门板似的身子“咚咚”回到案几前,抓起一件东西再回来。 往东安世子面前一展,吼道:“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不是你!”他侧侧身子,多让一些烛光到此。 东安世子认真看了看,不由得魂飞魄散。这是一道来自京里的公文,下面是刑部尚书的官印,调他入京中受审。 是哪一件子出了问题,东安世子这会儿哪想得起来。他和安王通信来通信去,内心有发虚的地方。也一直担心出事情。见到公文如见大限。 眼前一黑,不由自己控制的说了一句:“我,我没叛国。” 世子知道叛国罪不可赦。 梁山王听到冷笑更甚:“叛国不叛国,可不由你说了算!” 东安世子死死的瞪着他:“你,打算诬陷我吗!” “小子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本王从不是那样的人!”梁山王不屑到都不想正眼看他。 东安世子觉得大祸临头,多说几句又能怎样?他目光红的似能喷火:“你是谁!你是个打压我们不走运的能耐!” 梁山王嗤笑:“我怎么打压你了?你说清楚!” 东安世子摔倒倚地的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可能这样能增长些底气。他一字一句地责问:“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