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还有一个家人,这个家人走上前来:“殿下,街上宵禁,镇南王却带着人横冲直撞,我装着家里人生病急等抓药在街上走,想到班先生说过不能时常的夜会王爷,他说夜巡的人的确厉害,顺便看了看班先生。” 安王眸光亮了,面上的火光在他的眼中点起两道希冀的火焰。他恨不能下一刻就听到,但还是稳住自己,徐徐先问:“怎么?周京接替董大人为京都府尹,竟然半点儿管不着?” 周京是他奶妈的干儿子,算是他的奶哥哥,府里的家人知道,为周京回了几句:“周大人说顺天府的老公事们已听他的,夜巡的是贵公子,以镇南王世子为首。王世子的眼里没有他。” 怒火在安王的心里又烧起接连天,让他如在火炕洞里呆着一样难过。他的语气也有了火烧火燎:“镇南王世子,哼哼,镇南王世子,”鼻孔里出气也透着急躁。 安王平时避免自己想镇南王世子,因为想到这位十岁的王世子各种聪明伶俐的事迹,殿下眼前又树一个参天对手,堵得难过。 他起大事,不会把这“聪明伶俐”的十岁小子放在眼里,眼睛里看的只是镇南王。 堵他的,是满京里传颂凡是出游的孩子都有出息,事实也如此——只权贵脱衣这一项镇南王世子带着人赚得荷包鼓出来,还落一个济世忠心的好名声,明明你就是贪钱,权贵们脱衣裳,别人想到的是伤风败俗,只有你小子钻到钱眼里。 这个小子仗着权势——安王想自己所以要权势,权势能把几岁的孩子捧成京中半边天。 仗着皇帝喜欢他——安王想自己所以要当皇帝,他的父皇钟爱太子钟爱齐王,这两个讨人嫌的又是出游过的,讨厌王世子的理由这也是一部分——安王想不招人待见,索性自己当皇帝也罢。 在他还没有成事的时候,对这个倚仗皇帝疼爱,仗着自己聪明的小子嫉恨到十成,几回听到几回不能痛快。 把他气得呼呼喘起粗气,书房在静夜里,两个家人都听到。马北的家人知趣,心想这不知是哪一句话说的不对,自己还是离开的好。正要走,安王府的家人上前一句话,让安王好心情重生。 “班先生说,兴许去的是殿下所想。”他指的是马北等人。 安王奇迹般的瞬间有了笑容,兴奋的失去镇定:“那,快去打听快去……” 家人陪笑:“城门关着呢,咱们不是镇南王,没有腰牌出不去。” 沉吟在殿下面上浮现,他有准备,他要是真的想出去也能,但现在是不是时候呢? 最后他不敢冒这个险,对马北的家人道:“天亮你就去有司打听,问问马北一夜没回去了哪里,问要不要送换洗衣裳。” 马北的家人答应下来退出,安王再对自己的家人吩咐:“天一亮,请班先生到我这里来。” 家人就要退出去,安王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一句:“站住,文家的人去了没有?” 他的这位王妃,在府里善于钻营,想尽法子收买家人,这半夜进宫的事情她怎么看待?安王此时很想知道王妃的心情。 家人皱眉:“说起来他们家有消息吧?班先生也问奴才这一句。幸好奴才想到,去见班先生以前,从文家下处走过。两边邻居有一家是监视他们的,说他们家今夜忽然闹病,请医生闹了小半天,一个也没有进宫。” 安王狞笑:“有意思,还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