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思索起来。 太后转动眼光窥视到,又叹上几声:“皇帝你回去吧,你也疼他们过了,全是疼过了,才这样任性,我不能再偏心,这一回我再不偏心,由着他自己挣前程,以后没前程,我才笑话他,我要好好的准备笑话他。” 唤一声:“任保,给我取吃的来。” 任保送上一碗汤水。 皇帝扶着太后坐起,把碗送到她口边,太后喝上一口,还没有咽,咳上一声,尽数吐了出来。 任保带着宫人们惊呼:“太后您怎么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 宫中乱成一团的奔走,只有太上皇原地儿坐着不动,抚须悠然对月色,喃喃道:“今儿景致好,我一个人先看着。” “都下去吧。”皇帝却这样吩咐。 任保和宫人愣住,皇帝提高嗓音再次吩咐:“下去!这里不用你。” 殿中只有一家三个人在时,皇帝对太后了然地笑:“母后,咱们说好,只此一回。” 太上皇笑意加深,继续喃喃:“好景色,我喜欢。” 太后怒容出来:“什么只此一回只此两回的,我听不懂。” 太上皇含笑:“哎哟,你又让儿子揭了面皮。” 太后大怒就要下床:“你说什么,等我来和你理论。” 皇帝扶着她,不让她走动,认真五分,笑意五分:“只此一回,母后,以后再也不能这样!” 太后生气地道:“我没要你管我,你去忙你的吧,我今儿不痛快,一顿不吃没什么。饿了,我会要吃的,我有自己的小厨房!” “母后,我今天要是不管,明天您也不会吃,后天您也不会吃。” 皇帝还是半带认真:“迟早是我的事情,不如咱们做一回说明白。” 太上皇呵呵而笑。 太后装听不见,犹负气似的,对皇帝沉着脸:“你要管,那依你,你说怎么样?” 皇帝心想我不管也不行啊,什么叫我要管? 按他刚才想的,还是先约定:“只此一回,再有第二回,我就请您疼疼儿子,我寸步不让。” 太后终于没忍住,涨红了脸,真的恼羞成怒:“我知道了。” “多谢母后。”皇帝放开她,笑了笑:“请母后用膳,今天晚上就给您回话。” …… 已下钥的宫门打开,太子、齐王、张大学士,袁训、方鸿等一一进去。御书房里,皇帝发下两件东西传看,一件是梁山王报捷奏章,一件是袁执瑜给太后的信件。 面沉如水,言简意赅:“太后病了,不进水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