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敲侧击过忠毅侯在路上有没有让太子妃勾引太子,张大学士说不但绝无此事,反而忠毅侯一路上让小夫妻们避嫌。 洪大人问,寿姑娘生得不错,太子要是想亲近,忠毅侯有驱赶太子的胆子吗? 张大学士笑了:“他当然不公然扫殿下颜面,他拿梁山王府小王爷说事儿,不许小王爷和加福亲近,也就把太子敲打。” 一边儿是大学士的话,一边儿是女儿嘴里小丫头的话,洪大人觉得自己更加明了,颓废也出来:“唉,你们只怕还是上了当……” 姑娘们哭道:“如今来想,也是上当。父亲还不知道后面的事情,要说我们受这罪,父亲也有责任。我们进府以前,父母亲不是都交待过,扳倒太子妃,大家得富贵。小丫头说过,我们就商议扳倒她。但要扳太子妃,就得有府里重要的家人当眼线,我们就定下收买大管家,太子妃的护卫,太子妃的丫头,” 洪大人有了颤声:“收买的容易吗?” “一收买就成,各有各的理由,不由我们不信。我们晕了头,以为太子妃在这府里是不得人心的。就按父亲说的,先把不能再孕的药给她下在碗里……”姑娘们大哭:“那药拿出去没有多久,就有人把我们绑起来打上一顿,再就塞到车里到这里来,这是哪里的监狱,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父亲……” 洪大人直了眼睛:“你们……。也不想想,不过三天的功夫,能在太子府上收买重要家人,这怎么可能……这……。” 姑娘们只是哭:“现在怎么办?父亲救我。” 哭声大作,钥匙声晃晃当当的又出来。看住道路的人摆手:“狱卒来了。” “大人们,有话赶紧说,哭的这么响,这衙门里可不止我一个人当值,要是让发现,我可兜不住。”狱卒没有下来,只在上一层撂下几句话。 洪大人这就不得不考虑钟点紧迫,有话如狱卒所说,赶紧的说才是。 交待道:“有句话叫老子不开口,神仙难下手。不管你们这几天里招没招过,统统推翻,说你们是冤枉的。谋害太子妃是大罪,你们要是认罪,全家都受株连,也就再没有能力营救。如果受刑,” 对着女儿们姣花软玉般的面容,洪大人泪水纵横:“只有一个字,熬。熬吧,不熬全家跟着送命。熬过去不招,为父的官职还在,还能奔走营救。” 姑娘们打个寒噤,但只能点头。 “药,不是你们下的。咬住这一点,为父自有办法营救……” 洪大人正说着,姑娘们正听着,守道路的人也看住钥匙声不过来,狱卒想来就不会过来,但却没有想到,墙上一阵冷风吹来,无声无息打开一道门户。 有一个人站在烛光里,身材修长,形容俊美,好似一株玉树临阶前。这不是别人,正是在洪大人嘴里认为在宫中领宴的刑部尚书,柳国舅。 柳至的身后,跟着一个左手握着纸张,右手提笔的书办。 柳至不费什么就破了这案,极为快活的露齿一笑,轻咳一声打断父女们:“列位,供招的不错,这里画押。” ……。 “这是圈套,我要面圣,我要见驾,这是陷害……”洪大人等让拖上去,不住大喊大叫。 柳至耸耸肩头:“别人给你千万圈套,药却是你们家里出来,你家女儿拿出。我一没有上刑,二没有逼供,哪里有圈套这个说法。” 一席话让洪大人等哑了嗓子,面色灰白的让拖上去。到门口的时候,狱卒笑嘻嘻捧着一包子金银首饰送到柳至面前:“大人,这是他们的贿赂,这是证据。” 柳至随手拿起一件子看了看,笑的更加舒畅:“这是洪家传几代的簪子,把张大学士的门生随便问一个,都认得出来。”丢回狱卒手上,命他:“送去交给管证物的人。” 悠悠然,国舅步出这门,对着洪大人远去的身影摇摇头:“还说你家女儿糊涂,你才真是糊涂。我刑部管重犯的人,怎么能一把子金银就砸倒,你当我刑部是什么地方?” “真真岂有此理。”国舅抱怨着,徐步回他的公事房。他的小子在这里等着,侍候国舅脱下官袍,换上一件玉红色山水的锦袍。 送上镜子,小子夸道:“国舅好精神,等您去到宫宴上,一准儿把阮二大人风采打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