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导致晋氏有个三长两短,落了别人的眼。怕是不出明日,便会成为各府口中的谈资。 晋氏此举,摆明是事先盘算过的,逼得容温必须见她。 容温气息一窒,面上尴尬恼怒一闪而过,下意识瞥向班第。 班第与她对视一瞬,面无表情的闭上眼,车厢里静得似没他这个大活人。 容温莫名懂了他的意思,示意桃知,“……让她上车。” - “王爷让我来的。”晋氏粗略一扫舆车内的情形,视线在闭目养神的班第身上多停了一瞬。若无其事的别开眼,开门见山,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册子扔在方形雕花小几上。 “这是你府上眼线的名册,王爷让你随意打杀。钱货两讫,你手里的东西,是否也该立刻交还王爷?” “不行。”容温冷然拒绝,“人是恭亲王安插进去的,烂摊子自然也得他自己收拾。” 容温身边的人明面上都是皇上、太后委派贵妃为她选出来的陪嫁。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管少了谁,内务府名册上都有记录。她这才大婚几日,便自己出手清洗,摆明了是在扫宫中地位最尊贵的三人面子,不识好歹。 若不是顾虑宫中,她何须跟恭亲王绕这么大个圈子,逼恭亲王出来顶雷。 “王爷不得闲。”晋氏冷斥,“我只是来替王爷传个话,你别不识好歹,得寸进尺,让我难做。” 得寸进尺——也不知真正得寸进尺的是谁。 恭亲王忽然态度转变,痛快交出名册,分明是从班第的话语里推断出自己这次真作过了头,被皇帝疑心为通蒙叛乱。心有戚戚,不敢在这关头上再生事端,招惹容温。 既是认栽,便要有个服软的样子。 可恭亲王却让晋氏用这种带着震慑意味的法子来送来名册,且还算计着让容温自己沾手,招宫里几位贵人厌烦。 小心思未免多过头了。 “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多说了。”容温朝外一甩袖,“请回吧。” 反正现在真正着急上火的又不是她。 “你一定要如此,半点情分都不顾?”晋氏绷着脸,她今日肯替恭亲王走这一趟,是恭亲王许诺会给她及养子文殊保不少好处。所以,无论如何,这事儿她都要做好。 “当年你是在恭亲王府后院落水了,但你又没死成,反倒是活得风风光光的,最后倒霉的人分明是我!既然如此,你何必次次给我摆出一副我欠了你的脸色,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晋氏说得理直气壮,容温听得意兴阑珊。 两人谁都未曾留意到,闭目养神的班第在听见‘落水’二字时,眼皮很轻微的撩了一下。 在晋氏再次取出银簪,准备以命相威胁的前一刻,容温果断拂开她的手,唤来侍卫把她架了出去。 之后,舆车继续回府。 容温闲得无事,索性从小柜子里捧出个装香片的雕花描红漆盒,拿了小匙,细细往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里加。 这个时辰,街上人来人往,舆车走走停停,不算平稳。容温手一抖,香片洒了不少在小案几上。 容温本想去柜子里找张帕子擦擦。却无意发现,一直阖目养神的班第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并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看什么?”容温疑惑, 班第怔了怔,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荷花灯可好看。” “什么荷花灯?”容温不解,自顾找了方帕子出来,擦拭到一半,双手忽然顿住,连带面色都僵了。一双眼瞪得滚圆,不敢置信的望向班第。 愣了起码小半盏茶的功夫,容温才干巴巴的开口,试探问道,“那天的水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