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到了城门口。 再有几步路,便该出城了。 樱晓喉头微动,悄然扯住马缰落后几步,然后又费力往容温几人方向靠拢。只不过,这次她换了个位置,走在了扶雪边上。 三个姑娘变成了扶雪行在正中。 扶雪留意到了樱晓的短暂落后,侧眸关切问道,“樱晓姐姐,你面色好难看,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樱晓话音刚落,便身子一歪,似要朝地下栽去。 扶雪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拉她。 樱晓倒是被捞回来了,但约摸是用力太过,重心不稳,扶雪自己反而一咕噜直坠下马,捂着小腹半蜷在地。 眼看扶雪要被后面涌来的牛羊百姓踩踏,容温面色惊变,大声喊道,“察哈尔,快救人!” 三个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已经晕过去的扶雪从无数双人脚马蹄下拉起来。 抬头,却发现容温与樱晓,连人带马凭空消失了。 - 亲眼见察哈尔几人疾风火燎出城,往科尔沁方向奔去寻人,又见多尔济一行狼狈撤出归化城。 樱晓冷笑一声,讥诮盯着墙角,缩在两匹马脚下晕过去的容温。 公主又能如何,再是尊贵,还不照样得与牲口为伍。 先前,容温低头指挥那三个蠢侍卫下马救扶雪时,她出其不意,劈晕了满心急切,毫无防备的容温。 并顺势,连人带马,给拖进了几步开外,城门口供侍卫轮值歇息的暗间里。 简单一出灯下黑而已,遮住了所有人的眼。 蠢啊! 樱晓喉咙里溢出一丝古怪的笑声,半蹲下|身,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半缕天光,居高临下望向容温,“公主,主子,你是我见过最眼明心亮的人……你瞧这一路上多少波折,太多人想要你了。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把你卖给谁?” 樱晓目色诡异莫测,似欢喜,又似悲哀,“别怪我公主,我知道你长这般大也不容易,但你好歹做了十多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子。而我这小半辈子,都在为奴为婢,命如草菅,是该享几天福了……” - 容温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唤自己,忍住头脑胀疼,艰难把眼撩开一条缝。 眼前放大的,是魏昇那张溢着玩世不恭的贱笑脸。 “是你——”容温倏地瞪大眼,翻身坐起,又立刻被魏昇饿狼扑食般摁回了床上。 “公主很意外会看见我?是不是如上次般,想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魏昇单手摸上容温的侧脸,一寸寸抚过,淫|邪啧啧道,“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公主这骨相,柔润得玉人儿一般,却不曾想,脾气这般刚烈。不过,这般反差,倒是有趣。比贞洁烈妇柔,比小鸟依人犟……” “滚!”下流的话一句接一句从魏昇嘴里吐出,容温又怒又怕,满目嫌恶,躲开魏昇,并顺势狠狠甩了魏昇一巴掌。 魏昇吃疼冷嘶,笑脸一收,大力拽住容温满头墨发,把人硬扯回来,咬牙切齿道,“你这什么眼神?我告诉你,女人脾性太刚烈了,也是不讨喜的!我一向不愿对美人动手,怕伤了皮子玩不舒畅,公主是在逼我啊。既然如此,那便也让公主尝尝热汤浇头的滋味,如何?” 魏昇在床事上一向暴戾,毫不犹豫勾过床边滚烫的茶壶,甩开壶盖,扬手便往容温脸上泼。 容温盯着壶口升腾的白烟热气,惊慌之下,下意识抬手护住头部。 热水泼下来那一瞬,双臂泛起阵阵火辣辣疼意,容温半蜷着,死死咬住双唇,才没痛呼出声。 只不过,衣衫濡湿,墨发散乱,依然狼狈。 魏昇见状,越发得意,大力摔掉茶壶,捡了片碎白瓷片硬抵在容温下颌,一寸寸往脖颈下移动,“不愧是宫里娇养出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