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真是内心污秽,说的话也污秽! 君瑶心头恶寒暗怒。通常世家门第,都非常重视儿女的教养,也会特别在意儿女在外的言行。在自小的世家教育中耳濡目染长大,这些高门子弟就算再无能,也不太会有品性败坏者。没想到赵家这样的世家,却能教养出赵无非这种纨绔。若是他长在京城,早就被人当做把柄,拿到朝堂上弹劾了。 隋程听他满口污言秽语,顿时怒不可遏,撩起袖子就要揍人。君瑶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袖子,走到他身前将他挡在身后,对赵无非说道:“我们并非小倌,只是慕名而来旁听风雅社集会的人。请公子自重!我还有事,告辞。”说罢,她拽住隋程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赵无非双腿一迈又挡在她面前:“你们对风雅社感兴趣?可想入社?”他上下兴味地打量着君瑶,缓缓道:“不如你现在吟诗一首,若吟得好,我今后就许你入社,今日还让你离开如何?” 君瑶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无非对她与隋程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让她抓到一个把柄了,如果查一查赵无非,说不定能查出不少烂账来。到时候再去查他父亲赵松文或县衙里的人,就会容易些。 心下暂时平定,君瑶问:“那在下献丑,吟一首诗罢。” 她还未开口,赵无非就先开口说道:“眼下就有现成的,不如就吟一首十八摸吧。” 君瑶没有去过风月场地,但是有时也会不小心接触到风月的事。她小时候跟着兄长去一处酒楼玩耍,酒楼之中的一男一女正弹唱,唱的就是十八摸。那时她不懂,兄长也以为她年幼不会晓事,谁知她听了几遍,竟记得一两句,回家之后还兴致勃勃地哼出口。这一哼就被父亲听到了。父亲弄清原委后,杖责了兄长,并让他与君瑶一同关了禁闭。那时起,君瑶就知道坊间有种诗,叫做淫诗,是万万看不得说不得听不得的。 隋程自小在纨绔堆里长大,也偷偷见识过。这赵无非调戏他不成,又转而调戏君瑶,简直令人作呕!他虽不是位高权重,但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京城里有些人,巴结他讨好他还来不及,谁敢轻易得罪他?从出生到现在,他就没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 眼看着君瑶脸色气得煞白,隋程瞬间炸了。他猝不及防上前,飞起一脚直踹赵无非的裤裆。别看他平日里嬉笑随意的模样,可身手也不是丝毫不能看。他自小被大司空严厉教导,读书习文从不落下,强身健体的拳脚也从不敢忘。这一脚若真的踹中,只怕赵无非要断子绝孙。 危险来临时,人的反应极其快速。赵无非眼见着隋程突然上前,身体就立刻后退了。但他的速度快不过隋程,隋程带着天大的怒火,所有动作变得十分生猛。一脚没踢中,忍着腿伤疼痛就再踢一脚,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赵无非膝盖上,赵无非痛呼一声,瞬间勃然大怒。眼见着隋程再次殴打过来,他伸手掀起一个桌案推向隋程。 隋程到底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躲闪不及,桌上的汤汤水水浇了他一头。愣了一瞬,捡起地上的酒壶就往赵无非身上扔。 煞那间,君瑶只看见眼前碗筷杯盏四处乱飞,屋子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脚下瞬间铺满一地碗碟的碎渣子。眼瞧着隋程与赵无非打得不可开交,她当然要先帮助隋程。所以她避开乱飞的杯盏,将打成一团的隋程与赵无非拉开。 赵无非被揍得平青脸肿,隋程也好不到哪儿去。隋程得了君瑶相助,占了些上风,抄起赵无非伸过来的拳头,往后狠狠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赵无非一声惨绝人寰的衰叫,他的手臂脱臼了。 这时门訇然被人推开,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看见赵无非被人打趴在地,立刻就要冲上来。 君瑶眼疾手快,从地上捡起碎片横在赵无非脖子上:“都别过来,否则我就扎下去!” 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要紧的是要离开出云苑。 两个小厮果然不敢上前,只出言威胁道:“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你赶紧放了他,否则要了你们的小命,让你们全家死光!” 隋程气急败坏,闻言反倒笑了,慢吞吞问:“少爷?谁家少爷?” 小厮立刻说道:“我家少爷是河安赵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