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麻烦。” 明长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赵家人再如何纠缠,我也不会放过赵松文,只不过我现在没心情理会麻烦人和麻烦事。待城门一开,直接将赵松文押至郡守府受审。” “要结案了吗?”君瑶问。 “嗯,”明长昱的声音缓和下来,“你好好休息,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 君瑶当真无知无觉地沉沉入睡,哪怕只能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小憩,也感觉踏实安稳。 当第一缕阳光晕出晨曦时,城门缓慢而沉重地打开了。明长昱这才优哉游哉让人拿出路引和名片,守城官兵看了之后诚惶诚恐地让开。赵松文死死盯了那路引和名片一眼,心头怨恨更深。 清晨的河安街道安静极了,前进步伐声窸窣杂沓,还交织着远处深巷门户里的鸡鸣和狗吠,以及陆续的门窗打开之声。尚未将第一条街走完,迎面突然奔出一匹快马,马背之上的人挥着马缰,见到明长昱一行,立刻减速片刻间就停在了明长昱之前。 策马而来的人向明长昱拱手行礼,说道:“侯爷,有人敲响县衙外的鼓鸣冤,说是要状告赵松文赵郡守,以及赵郡守之子赵无非。” 这话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高昂清亮,只怕在大街上的人都听见了。 状告赵郡守可了不得,听了半只耳朵的人心头充满了好奇,恨不得听得再多些。更稀奇的是居然还要状告赵无非,听闻这位郡守的嫡长子,早就已经死了。死了还被人告,也不知生前造了多大的孽。 赵松文的心瞬间沉到底。他本想借口离开,却不料这时候有人杀将出来。城门才刚开,宵禁也才刚开不久,就有人击鼓鸣冤?还这么巧有人来报?这分明都是明长昱早已安排好的奸计。 他舌尖滚了几滚,勉强找出个理由,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有不平则鸣是理所应当的,我作为郡守理应去受理。只是……我衣冠不整、形容不堪,还请侯爷将我送回家去,沐浴换衣之后再来。” 明长昱十分体贴,说道:“赵郡守果然兢兢业业。不过何必麻烦呢?衣服我让人去准备就好了。这街上应有成衣店吧?”话音一落,立即有人去给赵松文买衣服。 明长昱继续说:“赵郡守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累了一夜,肯定又饥又渴又乏,我已安排人准备好早点、茶水、沐浴汤水、休息室,赵郡守只管去郡守府就好,何必不辞辛苦还回去一趟呢?我很不忍心看着你劳累。” 赵松文唇角抽搐,脸几乎扭曲歪斜。可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笑着行礼:“还是侯爷想得周到,多谢侯爷。” 第153章 嫣然一笑 河安县衙外鼓声阵阵,敲击声沉重悲愤,似恨不得将鼓面砸破,恨不得将鼓声化作惊雷,声透万钧,震耳欲聋。鼓声敲得越响越急,前来看热闹的人就越多,不过须臾片刻,县衙门前已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站在人群外的,恨不得把脚垫高了,脖子伸长了,看看敲鼓人到底是谁,更想凑一凑这份热闹。 君瑶与明长昱一行到达县衙前,几个侍卫将人群拨开,君瑶这才下马上了县衙门前的台阶,也看清了擂鼓的人——嫣儿。 一切都太过匆忙,意外上赶着似的接踵而来。明长昱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几人在县衙后方的厢房中用了早餐,换了衣裳,洗漱一番,又将案情前后整理一遍,卷宗证据一应备好,方才朝正堂而去。 不久后,所有人齐集于县衙正堂中。这边尚未开堂,着看热闹的人就已经将大门给堵满了,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平日里肃穆且森严的县衙,今日堪比门庭若市。 人影攒动中,君瑶恍然见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戴着幂篱,身上用纱幔遮掩着,一言不发地站在前方,被人推搡也浑然不知。 这样热闹的场面,不说万众瞩目,也勉强称得众目睽睽了。作为当事人的赵松文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形容被扒光示众。他咬牙说道:“县衙重地,如何能让这些平民踏足?” 明长昱面不改色,说:“他们都站在门外,何曾踏足县衙了?” 赵松文语塞,深知自己无论说什么都辩不过,只好暂且沉默着。 少顷,审案人、涉案人等一一就位,敲鼓人出云苑小倌嫣儿,状告的是郡守赵松文及其儿子赵无非,就眼下的情形来看,也唯有明长昱与御史隋程主审较为合适。不过出风头一事,明长昱向来拿捏得当,所以坐在首位的人是隋程,而他静然端坐于侧,再侧下的位子,也是案情关键人李青林。 惊堂木拍下去,满堂安静下来。嫣儿双手捧着诉状,一步一步走上前,行礼说道:“草民嫣儿,拜见大人。”说罢,他将诉状转交给衙役,衙役又谨慎地交于了隋程。 这份诉状足足二十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