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身。” 君瑶起伏如涟的心绪无处宣泄,只好板着脸说:“我可不会穿。” 明长昱笑意更浓:“我会穿,可要我帮忙?” 火辣快速蔓延至脸上,君瑶抬眸瞧见他风光霁月正人君子的模样,顿时语塞。他懒洋洋地候在门外的红砚招了招手,红砚立即转身出门,而后带着两位侍女进来,侍女一人端着吃食,一人捧着几套女装。 相较于日常的衣裳,入宫的衣裳更加繁复,锦绣华光的衣袂之中,单一枚盘扣便已极尽缛琐。这几套服饰按侯夫人服饰定做,但因君瑶身份特殊,在大多细节上任由差距。外衫华服如月色浮光,锈制云纹,霞帔似锦,与华服相得益彰,垂于前身,其上云霞翟纹淡雅素然,空灵婉转。按常制,本该有蟒服,但明长昱令人改制,并不越矩。 君瑶在红砚的协助下,花了好大片刻才将一整套衣裳穿好。她步履沉缓地绕过屏风,扶着鬓发上珠翠点缀的步摇,呆怔地看着明长昱。 眼前的少女,仿佛褪去往日青涩,端然亭立于身前,似一株清素的花苞,终于染上令人沉醉之色,袅娜地开放了。 她走得急,步摇珠子撞到眼睛,杏眸带雾,濛濛秋水似的看着他,要将情绪直接浸到他心里。明长昱不由抬手扶住盈盈摇曳的步摇,目光轻垂,触及她衣下雪白细嫩的肌肤。那样柔嫩的触感,像雨后白荷,柔嫩带香,似掩非掩,令人动魄。 他轻咳一声,问:“怎样?合身吗?” “合身,”君瑶僵着脖子不敢点头,“就是有些沉。”她打着商量,问:“能不能少穿一件,少戴些发饰珠环?” 明长昱尚未开口,一旁的红砚谨慎地说:“姑娘,这已经比常制要少大半了。” 君瑶愕然:“若是按常制穿,岂非累死?” 明长昱眉眼带笑:“待你穿上那日就知道了。” 君瑶不曾深想,她用手扇了扇风。高门贵府、皇家世族的人,的确活得精致奢侈,可身上的华服,何曾不是一种枷锁?且不论穿上之后,为这高贵的身份所背负的荣辱,光这又厚又沉的服饰,也可令人穿上后劳累疲惫。 脱下服饰后,君瑶吃过饭,赶往刑部告假。 她的顶头上司隋程问了她告假的理由,得知是君瑶病了,要在家中养病,他二话不说直接批准了。过了半晌,又有些后悔,扯着她的袖子问:“你这一去就是好几日,万一我又遇到案子了可如何是好?若你的亲戚身体没问题,你可要尽快赶回来。” “一定,”君瑶点点头,到底有些心虚,心想着赶紧离开。哪知还未出刑部大门,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人影穿过庭中如星的光束,朗月初雪般温和淡然,见到君瑶,缓缓地扬起唇角微笑。他依旧是那副病态的模样,身形清瘦如清隽的细竹,步伐缓慢虚浮,却款然沉稳。 “阿楚,”李青林在她身前停下,关心地问:“你要修养几日?” 君瑶向他行礼,“大夫说我体虚,又受了伤没玩好,不过大人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李青林轻轻捏住宽大的衣袖,抿了抿唇,轻声问:“大夫怎么说,可严重?” 君瑶心头一凜,心头腹诽谎言并不好说,若告诉他自己的病情,万一他要亲自来看望自己如何是好? 偏李青林想法还跟她一样,温言道:“若有需要,我立即让太医来为你医治。” 君瑶婉言谢绝:“我只是体虚需要调养,也不是大病,休息几日就好了。”她信誓旦旦地向隋程保证:“不出五六日,我一定会来。” 李青林温和讲理,也从来不强人所难,他闻言只是轻轻然笑了笑,“如此,我就放心了。”他蹙眉思索着,说道:“你可要上药的药材,若需要,我让人去取些药物来给你随身带着,不管能否治病,滋补也是好的。”说罢,便转身看了眼何三叔。 何三叔本就随身带着不少药物,当下就拿出几瓶交给君瑶,君瑶也不好再推辞,恭敬地收下了。 “赵大人,你来刑部做什么呀?”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