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可以试试自己的手艺。 伴着那点心愿吃完汤饼,君瑶与明长昱相聚。 因为是暗查,所以明长昱穿着并不高调显眼,他身着直,气质淡然,虽说也称芝兰玉树,有点文采的人或许还会吟诗称颂两句,可街上行人众多,穿直的人也太多了,没多少人会盯着他看。 一路慢慢走着,就如寻常的两个逛街的人,这便到了柳泽逸家中。 柳泽逸的家宅,与京城之中大多数人的宅子一样,坐落的路段并不偏僻,相反相对热闹,生活方便。院子干净整洁,虽颇有雅趣,却冷清寂静。柳树妆成,黄绿交错的纸条低垂着,树上绑着白布,挂着白幡。一进的院子除正堂外,两侧各有两间厢房,都挂上了白布,灵堂也布置起来。院中有一位老仆,见有来人,立即去灵堂通传,不过片刻,柳泽逸就迎了出来。 这位儒雅的男人,此时一身白孝,面黄肌瘦形容憔悴,见了君瑶与明长昱两人,立即上前行礼,并吩咐仆人上茶,端上时令的水果。 君瑶与明长昱入座后,柳泽逸站在一侧,几度欲言又止的模样。君瑶问:“听闻你去找过隋大人。” 柳泽逸僵硬地点头,“是。”她侧首看向灵堂,声音有些哽咽颤抖,“我妻子……我妻子无缘无故去世,我总希望她走得安心些。” 隋程是最怕遇到案子的,多半会避柳泽逸而不见。柳泽逸为了见隋程,肯定费了不少功夫。也不知他对白清荷,到底有多深的感情。 君瑶暂且不想思索这夫妻间的情感,只询问基本情况,问道:“你可知三日前,你的妻子去了何处?” 柳泽逸说:“她与我成婚后,就被公主安排去打理天香绣坊。这两年来,她总是一早就去绣坊了,午时回家为我送午饭。可那日她告诉我,午时要随公主入宫,让我去外面店铺吃些面饼或鱼羹。” 君瑶蹙眉,问得更细致了些:“她可曾告诉你在入宫之前会见哪些人?” “不曾,”柳泽逸懊悔地摇头,“若是我当时多关心她,多问问她,或许……” 君瑶盯着他,见他只是双眼通红,眼角泛着湿润,她静了静,问道:“她可能告诉过你公主带她入宫的原因?” 柳泽逸点头:“她说,公主想带她入宫,寻些宫里时新的绣花样子。”得知白清荷不能为自己送午饭而是要入宫,他便疑惑地多问了一句。白清荷自出宫之后,就从未进宫过,她告诉柳泽逸,天香绣坊的绣品时新且雅致的太少,若从宫中带出些时新精美的,必定会卖得很好。于是公主就带她入宫了。 君瑶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明长昱见她思索着,也不打扰,接着她的话问下去:“白清荷平日身体如何,可有疾病?” “没有,”柳泽逸十分肯定,“她原本今年打算……打算怀孕,便每月请大夫看诊调理身体。大夫每每来诊脉,都说她身体康健,并无疾病。”他神色委顿哀伤,又想到什么,低声说:“若当真有些疾病的话,便是她的脖子手腕和眼睛。她从小就学刺绣,常年低头、穿针引线,脖子和手腕会疼痛,眼睛也不大看得清楚东西了。” 这似乎并非什么大毛病。 君瑶细细地听着,问道:“她手臂是何时烫伤的?” 柳泽逸摇头:“我不知道。三日前她离开时,手臂还是好好的。”因天气炎热,夜间休息时穿得单薄,衣袖也短。他与白清荷同塌而眠,自然可以将她的手臂看得清清楚楚。 白清荷的手臂是如何烫伤的?在何处烫伤的?与她的死可有联系?君瑶一时不得其解,转而看向灵堂。白清荷的尸体只让宫中的御医和稳婆看过。虽说没看出什么问题,但御医与稳婆毕竟不是仵作,看尸体与看活人还是有差别。她思索着是否要让仵作来看看,想了想,就对柳泽逸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