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容带着她离开此处,说道:“不妨去前院用些茶点水果,再谈不迟。” “也好,”君瑶应下,与她一同回了前院。 可容亲自为君瑶倒了茶,歉然道:“因公主新丧,一切从简,望大人体谅。” “多谢,”君瑶正欲端茶小饮一口,忽然想起那夜她也是这般没有防备就中了招,顿时迟疑。转念一想,如今她是刑部的官吏,奉旨来查案,就算公主府的人再大胆,也不至于做得如此不隐晦。 她抿了一口,放下茶盏问道:“冯绣娘曾与我说过,她将神女拜月绣交给公主之前,那幅绣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可容立即说道:“谁知是不是她暗中动了手脚?难不成还是公主的问题?”她态度有些急切,解释道:“公主可是要将绣品献给太后的,难道她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若真如此,公主又何必费尽心力地讨太后欢心?公主与太后母女一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做对公主与太后有什么好处?” 君瑶认真专注地听着,闻言颇是同意的点点头,“你所言极是,我也这么认为的。”她停了停,又疑惑地说:“那绣图的银轴,是谁装的?” 可容说:“是公主。”不待君瑶细问,她自行说道:“公主很早便备好了银轴,还是特意请宫内的能工巧匠做的。” 君瑶颔首:“你可知,这公主府内还有谁可以轻易接触公主的东西?” 可容摇头,坚定地说道:“奴婢亲眼看着公主将绣品放入盒中锁好,若没有钥匙只能强行打开。除了公主本人,不会有人能接触绣品了。” 君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当真是奇事,难道有人能隔空取物?”她愁眉不展,又叹了口气,“我想去公主房间看看,请可容姑姑带路。” 可容面色一僵,“这……不合规矩吧,毕竟是公主闺阁。” 君瑶说道:“事急从权,毕竟我认为与规矩比起来,永宁公主的清白更重要。若是因此错过了最好的线索,让公主蒙冤不白,才是罪过。” 说罢,她起身,作势往公主的庭院而去。可容没办法阻拦,只能紧跟而上。 其实公主的房间明长昱已经让人暗中查过,君瑶此次来,大约不会找到更多的线索。 君瑶入了公主寝殿,最先看的是妆镜台。台上胭脂水粉,各式各样珍品排列而来,唯有几个木盒与其他或雕漆或黄梨木的盒子与众不同。 木盒样式简单,寻常的工匠也能做。盒子分为两格,每一格内可装不同的东西。君瑶将盒子打开,发现盒内装的是几块颜色香味不同的胰子。为将胰子区分开来,盒子外还贴了字条,条上写着“润手”、“洗面”、“洁衣”等。 君瑶不动声色地起身走开,去查看别的地方。 大致查看下来,似乎没有多少发现。君瑶似乎一无所获地离开。可容恭敬地将她与鲁津送出府门。 “多谢姑姑,若姑姑发现了其他线索,请务必及时派人告知我。” 可容欠身行礼,郑重承诺道:“谨遵大人所言。” 君瑶这一趟,算得上是毫无所获,她依旧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她有些落寞,脚步沉缓迟钝地迈下台阶,等走到最后一级时,突然见一人策马而来,那等行色匆匆又焦急的模样,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刚下台阶的君瑶与还在府门目送的可容都停下来,策马而来的人已经下了马,大步地朝她走来。 可容看清了来人,立刻行礼:“隋大人。” 隋程可是穿着公服来的,品级虽不高,但却彰显他是刑部的人。可容神色肃然,连忙问道:“隋大人来公主府,可是为了公主的案子?” 隋程只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对君瑶说道:“你果然在公主府,方才刑部牢狱里的人传话,说是一个叫小珂的人,像是有重要的线索要提供。” “小珂?”君瑶有些诧异,“她不过是冯绣娘的徒弟,能提供什么线索?” 隋程也是有些茫然地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她只是说,天香绣坊有个叫小玉的丫头与她相熟,她与冯绣娘带着绣品入公主府之前,小玉与她说过有些话,她觉得很是古怪,这两日关在牢中突然想清楚了,也许是关于……” 他往四周一看,可容识趣地退后几步,回避到角落里。 “也许是关于公主被害一案的线索。”隋程压低声音说道。 君瑶轻轻点头:“是,小珂与小玉年纪相当,她们二人都曾给冯绣娘打下手,彼此相熟也是自然的。可是……小玉不过是一个绣坊的下人,能提供什么线索?” 隋程压低声音与君瑶耳语:“小珂请求带她去天香绣坊,她知道小珂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