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与县丞也算有交情,为着这份情谊,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接下来你好好住下,将来嫁人之后,也把我家当做娘家,常回来看看。” 许穗儿很是动容,连连点头。 待这“一家人”将事情说完之后,知县才开始说正事。 “有关茶税之案的卷宗和县丞案子的资料,下官已经准备完毕,侯爷与楚大人何时方便来看?” 君瑶是大理司直,下到地方就是钦差,设计案件,自然需要她一同查探。 明长昱说道:“我会尽快。另外,请你转告崔家家主,晋州的茶地大多都掌控在崔家手中,要查还需从崔家查起,崔家人应该知晓,全力配合。” “这是自然。”知县吴学元依旧有些担忧,他实在摸不准这位侯爷的心思,也不知他到底有何打算。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明长昱让人暂时关闭驿站的大门,不再接待任何人。 君瑶想起知县与其夫人的言语,就不由蹙眉:“也不知他们对许穗儿是真情还是假意,我觉得与其让许穗儿去知县家中,还不如让她留在我们这里。” “让她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好处。”明长昱说道。 君瑶也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了,但许穗儿于她而言,也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她也不反对明长昱的安排。 这日下午,晋州官府就派人将有关县丞案件的卷宗送了过来。君瑶与明长昱一道看完,一致认为这是一份十分完美的卷宗。问题就在于它太完美了。 这卷宗内,详细记录了县丞岳东有关茶税一案的细节。岳东最大的罪行,便是私吞茶税。 晋州是茶税的缴纳大户,每年规定时候,会向朝廷上缴定量的茶税。茶农不管是否种茶,都要交茶税。而茶税由底层收集,层层上交。每一层都会出现盘剥克扣甚至谎报税目等情况,但只要能按时按量完成上缴,且无人发现,上头的人也不会管。这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河安韩愫查出税目有问题便是案例之一。所以,这事只要不摆在明面上来,就不会有人去触。上缴茶税有两种形式,一种交钱,另一种交茶。晋州历年来都向各地以及朝廷上缴茶叶,而这两年,茶叶就没按时按量交齐过,连税钱也收不上来。 按卷宗所记录的,县丞岳东,就是茶税问题的关键所在。他向底层的人谎报上缴数目,多收了不少茶叶,最终将这些私吞的茶叶拿去转卖,获得了不少利益,大量的钱财都进入了他的私囊。这事暴露之后,知府与知县带人查抄了县丞的家,从其家中搜到银钱无数,以及私下交易的账本等。 据说此事引起晋县茶农不满,两年内拒绝上缴茶税,甚至减少茶叶种植。 再加上这两年茶叶种植不易,种下的茶大多都枯萎了,茶叶和茶税实在收不起来。 君瑶抿唇,唇角勾了勾笑起来:“所以,茶税案的关键罪人是县丞以及茶叶收成不好?” 明长昱:“我倒是佩服这位县丞,一个人影响了一个州县。晋州城这么多种茶的农户,每一个人都是因为他不交茶税了?” 君瑶促狭:“要不然乔装打扮去看看那些茶农,听听他们怎么说。” 明长昱蹙眉:“他们既然能知晓我们来锦州的路线和安排,就不会让我们见到真正与案子相关的人。” “不去试试如何知道?”君瑶想起在河安时的所见所闻,也知道明长昱所说的有道理。 明长昱缓了缓:“我会让人去查,你身上有伤,不必亲自去了。” 君瑶不置可否,继续谈论案情:“这份卷宗没有问题,唯一不妥的,便是太过完善,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到县丞身上。县丞虽是一个县的二把手,可没人相助协调,如何能完成这么多罪行?他的死,只怕有蹊跷。” 明长昱赞许:“若说没有勾结,那是不可能的。以我之见,这县丞岳东,那么是替人顶罪而死,要么就是被人灭了口。只可惜现如今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否则多少也能从尸体上发现线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