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在白鹭书院的读书生涯开始,对那些已经倒背如流的书籍,在荣夫子的讲解下焕发出新意,江河深觉这个老师拜对了。 钱氏在白鹭书院所在的山脚下给儿子买了栋房子,让他每旬休假的时候可以过来休息,若不是丈夫摆着一张死人怨夫脸质问她,儿子重要还是丈夫重要,她还真想跟着过来照顾儿子。 她没跟来的主要原因还是生意转不开,和丈夫的怨夫脸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同时,钱氏还聘请赵家兄弟保护儿子。 没办法,正刚实在太小,顶不了大用,儿子又生得好看,钱氏担心儿子被不要脸的妖精瞧上打晕拖走。 江河的读书日子还挺惬意的,只是如果不要老是偶遇青春少女就更好了。 对此,他分外苦恼,只能决定没事不要随便外出。 他心里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姑娘怎么了,难道她们选夫婿都只看脸? 某天回来的时候,江河发现赵家兄弟的双眼红得像兔子。 正刚关切地问:“赵大师父,赵二师父,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二郞勉强地笑了笑,“没事,一个长辈过世了。” 他们没想到前脚刚离开侯府,后脚老侯爷就过世,只剩下世子勉强地支应起门楣,还要应付野心勃勃二房三房。 正刚顿时有些同情,“很重要的长辈吗?” 赵大郞一脸沉重,“重逾生命。” 正刚顿时不敢说话了,有些不安,只好看向江河,希望少爷能说些安慰的话,为两位师父开解一番,以免他们郁结伤身。 江河缓缓地说:“我在家看书,并不出门,你们不用时时守着我,如果你们实在想送重要的长辈一程的话……” “不用,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赵大郞低声说,“人已经下葬,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去跪在他坟前请罪。” 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玉郎少爷,他是老侯爷唯一的骨血。 世子——不,现在已经是侯爷了,他是通过军中的秘密通道给他们传递的信息,侯爷说他和玉郎少爷的身世只怕隐瞒不了多久,江家的二爷和三爷私底下派了不少人手到江南打听他们兄弟的下落,迟早会找到锦州这边。 赵大郞担心他们前脚离开,玉郎少爷后脚就被丧心病狂的江家两房人暗杀。 回到房里,赵大郞叮嘱弟弟:“二郎,你最近警醒点,玉郎少爷绝对不能出事!” 赵二郞满脸不高兴,恨恨地说:“侯府的二房三房到底在想什么,这爵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吧?他们对一个不相干的人下死手算什么?” 赵大郎苦笑了下,只好将江玉郎和现在的庆北侯江白两人的身世告知他。 赵二郎没想到还有这等内幕,顿时愣住。 半晌,他终于一脸恍然,“我就说玉郎少爷怎么长得这般好看,原来是老侯爷的孩子……” 看着这后知后觉的弟弟,赵大郎有些无奈。 不,或许说弟弟只是不愿意去质疑侯爷的身份,所以让自己没有多想,但这事只要用心一些,便能推测一二。 “其实侯爷一直想分家的,可现在他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等一切归位让玉郎少爷去处理了。” 赵二郞的心情沉重,“大哥,玉郎少爷很快就要进京城参加科举,他那张脸,实在和大夫人太像,瞒不住的。” 虽然他们是老侯爷和江白的心腹,能自由出入侯府,但江大夫人是内宅妇人,他们也不好盯着她看,每次拜见大夫人时,都是垂首肃立,不敢多瞧,所以赵二郎当初虽然被江河的脸迷住,但一时间也没将江河联系到江大夫人身上。 现在知道江河的身世时,回想曾经匆匆一瞥,江河那脸可不就是像江大夫人,都像仙人似的。 “所以侯爷m.XIapE.cOm